烈日高照,陽光底下吵吵嚷嚷地人聲,清脆地兵刃交接聲,一群粗野的男子聊天的聊天,切磋的切磋。
眼睛小得一條縫似的男子賊笑道:“那美人還沒醒來啊?”
“若醒來,大當家還有時間天天操練我們嗎?早沉醉於溫柔鄉了。”
頓時周圍想起認同的猥瑣笑聲。
“再胡謅一個字,我就毒死你們!”不知何時,一個穿著鮮豔的紅衣,濃妝豔抹的女子懷著手怒目瞪著他們,她的美與陶慕清截然相反,美中透露著一股陰狠。
“四當家饒命,四當家饒命。”
誰都怕這個四當家紅蠍,生怕她一個揚手將怒火發洩到自己身上,眾人連忙擺手求饒,吵吵鬧鬧的與屋內的情況一樣吵嚷。
“怎麼還在睡啊?還醒得來嗎?”光頭肥壯的男人托腮緊盯著床上的人自言自語。
可他話音剛落便被高瘦手臂上有刀疤的男人一掌拍向後腦勺,兇巴巴地吼著。
“說什麼混話!紅蠍不是說了嗎?這美女重傷已痊癒,只是受到嚴重刺激,昏睡過去,你在質疑紅蠍的醫術嗎!”
“哪敢。”光頭男摸著發疼的後腦勺嘀咕道:“只是都兩個月了,她這樣一直昏睡,大哥憋得緊啊。”
“誰憋得緊啊。”一身黑色衣裳,腰間佩劍,長相平凡,聲音雖然平和,可眼神卻十分犀利。
“大哥。”高瘦男尊敬地喊了一聲,然後瞪了光頭男一眼,讓你小子胡說八道。
光頭男笑嘻嘻地討好道:“大哥,我這是開玩笑,開玩笑呢。大哥,那小子呢?”
黑衣男一臉挫敗,抿唇道:“還是那麼倔強,除了吃喝就只說一句話。”
男子頓了頓,在他們期待下接著道:“膽敢動她一根汗毛就殺了你。”
“那小子太囂張了,竟然恐嚇大哥你,我去給他點眼色瞧瞧!”高瘦男拿著大刀就往外走,黑衣男攔了下來。
“不用了,就當他如喪家犬在那裡叫吧,可惜啊,我還挺欣賞他的倔強的。”
毫無靈魂地嘆了口氣後,他吩咐道:“二弟、三弟,你們先出去吧。”
光頭男賊笑了一下和高瘦男出了房,走時還不忘掩上房門。
黑衣男凝望著床上女子,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多美的女子啊。”
床上的人不是她人,正是大難不死的陶慕清。
“爹,今天娘做了好多好吃的,有你最愛吃的魚哦。”一身白色衣裙的陶慕清笑挽著陶宏儒的手臂,有些討好地閃著亮眸。
陶宏儒一臉正色地道:“陶慕清,你別以為這樣老子就會不生氣,老子我是有原則的。”
“是是是。”陶慕清笑嘻嘻地拉著他坐下,一點沒被他嚇住。
“爹,好吃嗎?”期待地看著他吃後評價,其實這是她特意讓娘教的。
忽然爹嘴角溢位血,陶慕清手上的筷子清脆落地,驚喊抱著他:“爹!爹你怎麼了?”
就在此時,後面的安氏也忽忽然也倒地,雙腿內側血不斷流出。
“娘!娘……”陶慕清頓時慌得手也顫抖,臉色白如紙。
在她要走過去時,周圍環境忽然化為煙霧,引入眼前的是滿地的屍體,滿地的血跡。
“小豆子、王大嬸、楊文文……”眼淚慢慢地從眼角劃出,淚眼模糊地看著抱在一起的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