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蔡而德腦子裡靈光一閃。
他覺得，羅威爾是對的。
如果要和張牧他們作對，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更不要說，對方可能不是虎，而是一條活生生的龍。一條，能吞滅一切的龍。
“你說，所有胡家的人聯合起來，在做一個騙局？”蔡而德父親完全不敢相信，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蔡而德點頭，說：“唯一能解釋的，就只有這樣。張雲頂這些年，最大的投資，或許就是胡運和胡家！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騙局，一個可以讓所有人都高高興興的入坑，極致的騙局！”
“你是說，張雲頂能崛起，是無數胡家的人，在暗中幫著他？”
蔡而德再次點頭。
沒有別的可能。
當初，羅斯柴爾德家族是靠銀行和戰爭財起家。那時候，羅斯柴爾德家族是在撿錢。但這樣的時代，永遠都不會再回來，所以家族的增長几乎為零。
張雲頂不一樣。
他做到了，世界上只要有商人，就是自己的人。
雲頂聯盟也好，縱橫聯盟也好。
只要那些人還活著，就是他的人。
能做到這樣的人，簡直……不是人，是個神。
“如果真是這樣，那華國所有的商人，勢必都能雲集在一起。這樣，是一件很頭疼的事。”父親也為難的說，當初華國的商業規模小，或許就是螞蚱。但現在，每一個都是狼。
一條條的狼，足以咬死一個再龐大的家族。
而此時的蔡而德，完全沒說話。
他整個人，像是身體癱軟在了地上。
好手段。
歎為觀止。
或許，至今為止第一個看出來的還是他。但這個局，他解不開。能讓別人賺到錢，再用別人的手賺自己的錢，這種雙贏的感覺，沒人能抵抗住。
“查到了張雲頂手下，還有多少企業嗎？”蔡而德父親忙問道。
蔡而德眼神這才緩了過來，說：“我立馬去查！”
很快，蔡而德已經查到了。
“父親，他底下沒有產業了！”蔡而德新奇的說道。
“沒有？”
“對，轉走了。”蔡而德有些興奮，說：“如果我猜得不錯，全轉給張牧了！按照這種邏輯，只需要查到張牧手下有多少產業，張雲頂的就能全查到。”
蔡而德父親也興奮了起來。
按照這樣的邏輯，不一定能贏。但至少，能窺視對方的體量。
看看，他究竟有多少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