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厚實的石牆是炎界大殿最令人讚歎的地方,實用而不奢侈的建築代表了炎界人的節儉,但也正從另一個方面顯示出了他們的那種深深的無奈。別忘記了收藏本章節,方便下次訪問。
端坐在這間號稱炎界最好居所的地方,蕭文秉四處打量,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所有的寶石和奇花異草都是寶貴的,在炎界,沒有任何花哨的東西,因為它們沒有存在的必要,也沒有人擁有這份浪漫的情懷去研究所謂的藝術境界。
在這裡,床是石床,桌是石桌,沒有精雕細琢的花鳥魚蟲,沒有波瀾壯闊的史詩記載,所有的一切都講究著四個字,簡單實用。
躺在**的床上,意外的懷念起玉鼎宗的那件豪華客房。
在修真界,所有具有大神通的修真者無不把自己的居所佈置的美侖美奐,就算是師父閒雲老道和天一宗主等人,雖然臥室之中,也是僅有一床一桌一椅,但山門之內,一樣是四季如春,百花鬥豔,猶如神仙府第。
越是名聲在外的大門派,他們的佈置就越是奢侈豪華,黃金為亭,白玉為桌,亦是尋常之事。
這種風氣古而有之,歷代相傳,經久不衰。
修真者擁有遠凡人的能力,那麼自然擁有凡人難以企及的特權。就算是在地球,那個修真並不達的地方,天一道門等修真聖地也一樣由國家提供了許多便利。在這些具有大威能的修真者面前,凡人其實並沒有多少的話語權。
而恣意享受凡人的奉供,這似乎已經成了每一個門派地習慣,億萬年來。只要是有凡人和修真者共存的星球裡,都上演著同樣的把戲。
但炎界不同,無論是凡人還是修真者,都象是一個大家庭裡平等的成員,沒有人在物質上擁有什麼特權,唯一的區別就是,每個人的分工不同罷了。
這樣的情況若是回到修真界說與師父等人,他們怕是很難相信的。
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地腳步聲,聽聲音正是朝著這間居室走來。蕭文秉微微一笑,來者倒是一個有心人,要知道在這裡的都是高手,落地無聲,那已經是一種近乎於本能的習慣了。
此人雖然掩飾了自己的氣息,但是走起路來,卻還帶了點聲音。那分明就是在告訴別人……我來了。心中一動,有著這番心思而又是衝著自己而來的,應該就是奎尼吧。
果然,敲門聲很快響起,蕭文秉揮手,一股無形勁氣拉開了房門。
抬頭一看,暗叫慚愧,原來門外竟然不是一人,而是奎尼和剎比爾這二位炎界尊者。
瞅了眼一團煙霧狀態的剎比爾,這傢伙要是有聲音那才叫有鬼呢。
“蕭道友。”奎尼二人恭敬的行禮。對著這位僅憑一己之力便讓生命之樹煥新生的蕭文秉,所有地尊者都是打從心眼裡敬佩著。
“不敢當,二位仙長此來,有何吩咐。”蕭文秉還禮,開門見山的問道:“若是晚輩力所能及。一定不遺餘力就是。”
這二人身份特殊,在炎界中的地位更是舉足輕重,可以說只要是他們決定的事情,炎界之中就不會再有反對的聲音了。
如今生命之樹重新擁有活力,環境更是在迅快的轉好中,聖殿之中大多數人都忙得團團轉。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們去拍板決定,這二人絕對是忙人中的大忙人了。
但是此刻,他們卻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物來找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蕭文秉當然明白。他們絕對不會是來找自己聊天打屁的。
不過既然猜到了他們找自己商量地事情非同小可,那麼蕭文秉自然不敢輕易允諾了。等會無論他們提出什麼要求。只要一句力所不能及,自然就可以推託掉了。
奎尼一怔,連炎界生命之樹這一次的續命都是蕭文秉做的,他又怎敢如此託大,當下苦笑道:“吩咐不敢當,只是奎尼有一事請教。”
“請教?”蕭文秉大奇,他只是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而已,而奎尼二人可是連仙界都逛了一圈回來的仙人啊,猶豫一下,他還真地有點懷疑自己聽差了。
奎尼臉色一紅,不過隨即恢復正常:“蕭道友,學無止境,你的那座……那座神奇陣法,我等確實是望塵莫及的。”
“咳。”蕭文秉輕咳一聲,任他皮厚如牆,也感到了一絲尷尬,他連忙說道:“仙長過獎,晚輩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那座陣法確實玄奧無比,但是他本人所懂得的也確實僅有那麼一點兒的皮毛罷了。不是鏡神不肯教他,而是根本無法向他解釋其中道理,正如你無法向一個三歲的兒童解釋什麼是高等數學,什麼是哥德巴赫猜想一樣,因為他們
根本就是什麼也不懂。
“蕭道友過謙了。”奎尼等當然不會相信他地這句大實話,尚且以為他是過於謙虛呢。
微微搖頭,知道在“事實”的面前,自己說了也是白搭,蕭文秉只好岔開話題,問道:“二位想要詢問什麼?”
奎尼和剎比爾的表情頓時古怪起來,過了片刻,奎尼才道:“請問蕭道友,生命之樹可否已經完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