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轉身看著他：“穆堯，我們已經做錯了，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好不好？”
穆堯的臉色很是難看：“你想做什麼？”
若水的臉上掛著淚水，哭得楚楚可憐。“坦白吧，穆堯，求大家放過我們吧。”
穆堯狠狠道：“有什麼好說的！”
嶽清漓見狀，問道：“所以說，人都是你們殺的？”
若水點頭：“是我殺的，所有人都是我殺的，跟穆堯沒有關係。穆堯他只是擔心你們會查到我，所以才想著要讓你變成兇手，這樣說不定你們就能走了，這些事情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真相的。”
穆堯此刻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他在乎的人已經自己站了出來，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姜隱塵問道：“你是怎麼殺害那些人的？”
若水臉上的淚珠一顆顆滑過下來：“那些人，那些人，只不過是虛有其表的偽君子，他們貪慕美色，將我帶回了家中，所以我就直接殺了他們。”
嶽清漓眼中有些不忍：“你為何要那樣殘忍的將他們殺死？”
若水眼裡有一絲狠厲：“那些人，他們根本就不配活在世界上！”
其實這幾天，為了調查兇手，嶽清漓他們也知道這幾個死去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第一個死去的人，原本家道中落，不過因為他攀上了一戶富貴人家，求娶了那家中的千金小姐，然後家中的情況才開始好轉。
但是他娶了那小姐後，卻不好好珍惜，每日裡都要往青樓中去。
那小姐嫁為人婦後才發現自己嫁的是這樣一個人，之後便懸樑自盡了。
而死去的第二個人，更是直接逼死了一對窮苦人家的父女。這樣的兩人死去倒真的是活該。
“他們雖然該死，但是你為何要用這樣殘忍的手段殺了他們？”嶽清漓問道。
“反正都是要死，殘不殘忍又有什麼區別？”若水輕聲回答。
“那小廝跟丫鬟呢？”嶽清漓又問道：“他們何其無辜，為何你也要將他們殺死？”
小廝跟丫鬟的死是嶽清漓最不能接受的。
原本兩人私會是有些不對，但是離開穆府，離開柳葉城，他們原本可以活的很幸福的生活，為什麼要被殺害呢？
若水輕聲回答道：“因為，他們敗壞了穆府的名聲。”
之前的穆府在整個柳葉城中的口碑都是極好的。可是自從那件醜事暴露出來之後，不少人言語之間對穆府都很是不恭敬。那樣敗壞了穆府名聲的人，為什麼不能死去？
“只不過是名聲。”嶽清漓說道：“在你眼裡，名聲比人的生命還要重要 嗎？”
若水輕聲回答：“旁人的名聲我不在意，但是他們破壞的是穆府的名聲，我怎麼能不介意呢？”
這樣一番言語，讓不少人對若水的看法都轉變了。
而穆堯聽到若水說了這麼多，眸子裡滿是痛苦：“為什麼要站出來？為什麼要承認？”
明明他們懷疑的人是他，露餡的人也是他，只要你好好躲在萬花樓，只要你不主動站出來，不就沒事了嗎？為什麼還是要站出來。
若水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望著他，眼裡滿是深情：“如果不在了，我一個人還有什麼意思呢？”
若水看向嶽清漓，低聲請求著：“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穆堯沒有關係，求求你們，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