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的聲音有些大,走在前面的嶽清漓回頭給了他一個不冷不淡淡目光。
束逸才笑著衝她揮了一下手。
嶽清漓便轉過身去不理他了。
玄蕊忍不住敲了敲他的頭:“小心你師父大義滅親,直接把你逐出師門。”
束逸才笑著道:“我師父才不像師伯你這樣暴躁,幾句閒聊而已,師父不會介意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玄蕊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暴躁了?
很快幾人就到了大廳。為了表示款待之意,穆堯特意準備了美酒美食招待四人,還為他們準備了舒適的住處。
酒席上,穆堯也是多次詢問冥骨門的事情,眾人更是看出了他對冥骨門的嚮往。
嶽清漓忍不住將目光掃向了束逸才。想當初束逸才也是一口一個仰慕冥骨門,才想著要拜在她門下的。
也不知道這兩人如果湊在一起,會不會很有話題?
嶽清漓的話本來就不多,玄蕊為了讓自己在人前不顯得那麼性格乖戾,所以也很少說話,多數時候還是姜隱塵跟束逸才在跟穆堯說著。
這時束逸才感受到嶽清漓的目光,便舉杯朝她舉了舉。
嶽清漓二話沒說,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
做師父的這樣豪爽,做弟子的自然也不能太拖沓,於是束逸才也將酒杯中的美酒飲盡,還朝著嶽清漓翻杯示意了一下。
嶽清漓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來到這裡的第一個笑容。
穆堯原本正在提姜隱塵說著,目光不經意一瞥,就瞥到了嶽清漓那一瞬間的笑意,頓時就怔住了。
姜隱塵雖然在跟穆堯說著話,但是也一直留意著嶽清漓,見她微微一笑,心頭也是有一絲被觸動的感覺。
但是一想到,她這份笑意並不是單獨為她盛開,心頭不知為何,就泛起了一絲酸意。
不過束逸才畢竟是師侄,他並不好說什麼。
反觀玄蕊瞧見束逸才逗得嶽清漓微微一笑,心頭恨不是滋味。
穆堯在姜隱塵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失態了,於是舉起酒杯,對著姜隱塵歉意一舉,淺淺喝了一口。
雖然是接風酒席,但是念著四人遠道而來,酒席並沒有到很晚,只等四人吃的差不多了,就散了。
之後四人被下人引到住處。
嶽清漓梳洗了一番,便躺在床上。
月色很是悽美,灑落一地月光。
嶽清漓臥在塌上,突然就覺得胸悶的厲害。
她腦中其實很亂,自己也說不清在想著什麼。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會兒,發現實在睡不著,就起身決定出去透透氣。
外面的月色比在屋裡看到的還好。月色無聲灑落一地銀輝。
他們的住處有些偏,但是勝在安靜。嶽清漓怕其他幾人都在睡,自己如果折騰出什麼動靜會打擾到其他人,所以就想著往遠處走。
一路走來,她試圖放空腦子,什麼都不去想,耳邊只聽得一片寂靜。
然後她眸子不經意一瞥,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前面走了過去。
嶽清漓看到隱約看到那人身上穿的衣服,好像就是城主府小廝的衣服。
這麼晚了,一個小廝為何行蹤鬼鬼祟祟的樣子?
嶽清漓心中起了疑惑,便想著跟著過去瞧瞧。
她腳步很輕,即便跟在那小廝身後,小廝也基本毫無察覺。
不一會兒,小廝走到一處假山前,在陰影處站著等候。
嶽清漓沒有想驚動對方,於是就在一旁暗處隱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