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還一副若是謫仙堡沒有呈上拜帖, 她就不會讓他們進山的架勢來。
目光所到之處,竟然頗顯凌厲之色。
特別是,在她的目光觸及到辛雪柔的時候。
辛雪柔畢竟還是有些心虛的, 就沒有和嶽清漓對視。
之前玄蕊的事情,辛雪柔一直沒有和嶽清漓說,而後來嶽清漓前往謫仙堡興師問罪的時候,謫仙堡卻已經是人去樓空。
現在謫仙堡眾人卻為了爭雄大會而不得不上冥骨門,這倒是頗為諷刺。
辛晚辭望著嶽清漓,倒是有些愧疚,便直接呈上了拜帖,也不算給嶽清漓為難。
最重要的是,不給他們自己為難。
嶽清漓看了一眼呈上來的拜帖,用冥骨門特有的火硝石驗證過了之後,才微微一笑,道:“諸位遠道而來,周途勞頓,還請隨我上山。”
這謫仙堡入山的陣仗頗為浩大。
待到全部安頓好謫仙堡眾人之後,已經是到了晚上了。
今晚的月色十分暗沉,昏黃的月光像是被鋪上一層黃紗一般,周圍沒有一顆星星。
天氣不是很好,而嶽清漓最後安頓好辛晚辭的臥房之後,才準備離開。
“嶽姑娘且慢。”辛晚辭微微一笑,伸出手來虛指一下,望著嶽清漓。
嶽清漓的腳步立刻就頓住了,她回過頭。
“辛二當家還有何指教?”嶽清漓的聲音沒有不耐的神色,但是她的語氣之中也是盡顯疏離,“是要把我再帶回謫仙堡去查探魔性不成?”
聲音不冷不熱,但是這話說的有些尖銳,辛晚辭也是被她說的一噎。
辛晚辭對嶽清漓的印象其實很深,因為嶽清漓當時就是十分平靜地和他們回了謫仙堡。
那種臨危不亂的沉著,確實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嶽姑娘言重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辛晚辭搖了搖頭。
雖然說滴血池的陣眼已經是被他們給修復的差不多了,可是這要讓滴血池的靈力恢復到之前的水平,還是需要一定的時日。
而且現在肯定不是說這個問題的時候。
嶽清漓稍稍緩和了神色。
她對謫仙堡的人沒有什麼好感,現在對他們的感覺,簡直是快要趕上對付雨眠的那種憎惡之情了。
但是這偏偏冥骨門才是此次爭雄大會的見證者,也沒有辦法帶個人的感情色彩。
辛晚辭露出了一個抱歉的微笑:“嶽姑娘,關於上次的事情,我們謫仙堡沒給你一個答覆,實在是良心不安。”
其實嶽清漓對辛晚辭也是沒有什麼敵意,但是這謫仙堡做事情確實是有失分寸。
“那件事情擾人清修,甚至還賠上我玄師姐的大好修為,這番折騰,謫仙堡恐怕是打算不了了之了。”嶽清漓的聲音也是十分平淡,她雖然對辛晚辭沒有惡意,可是這不代表這件事情就可以這麼揭過去。
辛晚辭也知道這個樑子是結大了,她道:“嶽姑娘且慢怪罪,先是你玄師姐毀壞滴血池在先,要知滴血池陣眼是我鎮派之寶,修復滴血池也是需要我輩大量修為,總歸是要給個說法的。”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正好是激起了嶽清漓心中的怒意。
她微微眯了眯眼,說道:“你們若要討要說法,為何還要出手置我師姐於死地?落得個死無對證,便是於你謫仙堡有利了嗎?”
就算討要說法,也不能直接在運功救人的緊要關頭出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