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服了你,師哥。”束逸才聽著他的這句話也是十分無奈,這怎麼全部的人都是這樣,動不動就說人是妖女?
玄蕊她……
束逸才想到一半,就怔住了。
雖然他和師哥意見多半是相左,可是……他也很少會幫著別人去對付師哥,或者說,是反駁師哥的什麼話。
但是現在不同了。
自己對待玄蕊,似乎是要更上心一點。
得到了這個認知,束逸才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但仍然是勉強鎮住心神,對著段墨道:“師哥,你還沒有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吃醋了呢。”
這話他是故意說的很是輕佻,似乎是想挑釁,但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因為自己不願意再去想有關玄蕊的什麼心事。
沒有必要了。
“住口!”段墨是把束逸才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給看在了眼底,他自然是知道師弟是想轉移話題,可是沒有那麼容易。
“師哥真的是很兇。”束逸才裝作有些受傷地勾起唇角,道,“那我要是說,想借師祖的冰棺一用,師哥怕是不會同意的吧。”
這話說的有些試探的意味。
雖然束逸才也是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果然,段墨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而且是變得十分難看,他知道束逸才想要救玄蕊,但是沒有想到,束逸才動的心思竟然這麼大。
“你不是不知道冰棺的重要性,你以前也是最講究這個的,怎麼,現在遇到這個……女子,你便忘本了?”
段墨的面容十分的嚴峻,臉上根本就捉不到一絲的笑意,之前的那抹緋紅也是消失不見,像是從未有過別的情緒一般。
而段墨也是很重視束逸才的話的。
束逸才剛剛對他所用的“妖女”一詞似乎是頗有微言,既然如此,他也不會去主動觸了師弟的逆鱗。
這段關係,他也很重視。
雖然……束逸才顯然體會不到他的用心良苦。
因為束逸才現在滿眼滿心已經沒有了師門,或者說,是這個玄蕊在他的心中,已經是強過了師門百倍。
這如何是好。
束逸才聽著他的話,笑了笑。
“總是會變的。”這句話說的是雲淡風輕,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看著束逸才,眼裡浮現出了一絲擔憂,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師弟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
按照往常的習慣,束逸才一定是會拼盡全力保護住冰棺和法器,不管是什麼人,都別想從他的手中拿到這些東西。
但是現在肯定不行了。
如果真的要打一場的話,那就必須打一場了,沒有別的選擇!
一彎新月高高地掛在夜空之中,水中有淡淡的光芒,一塊巨大的山石矗立在水脈旁邊,他們是兄弟二人的身旁,早就沒有了仙鶴的蹤影。
而束逸才的手中也是蓄勢待發。
彷彿有無數的光芒在他的手中聚起。
段墨也是凝神相待,眼神之中卻帶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一場大戰,實在是不能避免!
“你真的要和我一戰?”段墨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奈,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