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他的這個任務,是師祖特意囑咐的,一定要完成。
其實不用囑咐,束逸才的每一個任務都是完好地達成,現在更是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
“她不值得你救。”段墨的殺意沒有退縮半分,他淡淡地開口,“她生性暴虐,本來就是馴不熟的畜生。”
這話說的是十分冰冷,而束逸才聽到之後,心裡卻是莫名其妙的一刺。
不知道怎麼回事。
明明他也是知道的,玄蕊生性確實……這一點,他在第一天認識她的時候就已經是見識過了。
那個墨梅山莊莊主的手下,便是被她吊起來,折磨得不成人形。
但是……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當時藥丹秋的事情,也是讓玄蕊害怕了,她不願意讓藥丹秋再次受到折磨,所以便提前做好準備。
這也算是一種對同門的保護——雖然這確實是有些偏激了。
“師哥還請謹言慎行,說起來,這也是我的師伯,我救師伯,乃是天經地義。”束逸才毫不避諱,他本來就恣意慣了,就是眼前的這個真正的同門師哥,也沒有辦法拿他如何。
可是段墨聽了他的話,卻是皺起眉頭,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這是什麼意思?”
師伯?
怎麼玄蕊就成了他的師伯?怎麼可能?!
束逸才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師祖說了,為了完成任務,就該靈活,更何況我們師祖也不是頑固不化的人,我當時為了留在她的身邊,自然是要再拜一次師。”
段墨沉默下來,他的心不知道為何又是沉了幾分。
特別是聽到束逸才說“為了留在她的身邊”的時候,段墨的心裡就有些……失落。
他一直以為師弟都是有底線的,不管做什麼事情,他都是願意相信這個師弟的。
可是現在看來,他的肆意妄為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
“簡直荒唐!”段墨顯然是生氣了,更是對束逸才那無所謂的神態頗為不滿。
焚鶴琴發出了一道光亮,而束逸才也是心中一緊,立刻施了法術把蛇身給掩藏了起來。
“師哥,別逼我出手。”束逸才警告地說了一聲,他現在的目的就是保護玄蕊,更是要把玄蕊的肉身存放於冰棺之中。
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已經是驚擾到了段墨。
要是想繞過這個師哥,把玄蕊的肉身放在冰棺之中,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段墨聽著束逸才那逐漸低沉下去的聲音,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
他望著束逸才那戒備的神色,嘆息了一聲。
這個師弟也是他重視的人,甚至是比其他人更要重要。
段墨不想再加劇他們師兄弟之間的矛盾,但是眼下,束逸才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於荒唐,若是不去阻止的話,還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你既然不想和我出手,為何還要激怒於我?”段墨深吸一口氣,強迫著自己靜下心來,不要和師弟相爭,“你把她帶離淇山,好好完成師祖給你的任務,不要再亂來了。”
束逸才的眼神微微一眯。
他最討厭的就是師哥這一套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