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逸才說的是雲淡風輕,而且故意把這件事情說成是他們在背地裡談論自己的樣子,彷彿也是間接在說,他們不敢當面指責他。
嶽清漓聞言,微微眯起了雙眸,望著束逸才的眼神也帶了一絲警告的意味。
可是束逸才彷彿是絲毫不知道嶽清漓的不滿,或者說是故意無視了她的態度,反而很有精氣神地看著被他困在陣法之中的玄蕊。
若是在平時,玄蕊一定是會跳腳,但是現在,不行。
玄蕊睜大了雙眸,似乎也有些詫異為什麼會在這裡再次看到束逸才。
她剛才和大師兄說的那番話,恐怕也是被束逸才給聽了進去,這就讓她有些不爽。
可姜隱塵卻是絲毫沒有被抓住把柄的樣子,他也十分淡然地望向了束逸才。
嶽清漓看著姜隱塵的眼神,就知道今天恐怕又是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了。
“大師兄……”嶽清漓本來是想先去看看玄蕊的狀況的,很明顯,這時候姜隱塵都已經過來了,可是玄蕊的陣法還是沒有被破掉,這就說明,束逸才所使用的方法,就算是連姜隱塵,都沒有辦法立刻就破解掉。
她看著仍然是被困在陣法之中的玄蕊,不由得有些擔心地蹙起了眉頭。
玄蕊倒是也發現了嶽清漓的擔憂,她對著嶽清漓搖了搖頭,讓她不要擔心自己,隨即才諷刺道:“我還以為有些人,把我困在這裡就不管了,現在看來,若不是我家小師妹的話,也不見你有多少良心。”
這話說的,束逸才聽在耳裡應該也是有一定的牴觸情緒的,可是他偏偏沒有。
“師伯教訓的是。”
束逸才微微低了頭,手中的扇子也被他收到了懷中,似乎是有些好笑,他望著玄蕊的臉,發現對方似乎還是沒能破解掉他所佈下的陣法,這樣的認知,就讓束逸才放鬆了一口氣。
沒事,只要能夠看清楚這冥骨門上下門人的實力,對他而言也是一種不錯的美事,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他既然不能好好的問那盛遠明,現在既都已經來到了冥骨門,也是應該好好觀察一下冥骨門之間的事情的。
而嶽清漓聽著玄蕊的這句話,卻是覺得有些刺耳了。
不過她也什麼都沒有說,而是任由玄蕊去嘲諷。
反正小黑師姐說的人不是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是說的她新收的徒兒,可這個徒兒的來歷可謂是古怪的很,到底是不是朋友,若對方對他們冥骨門是有著非分之想,或者是想要把他們的底細全都摸清楚……這樣,恐怕還比較難說。
這邊嶽清漓倒是已經想的比較清楚了,雖然她沒有說話,可是站在一旁的姜隱塵,他的眉頭稍微蹙了起來,像是在打量著什麼,他一直在盯著束逸才看,可是都沒有說話。
直到現在,姜隱塵才冷聲道:“你喊我們什麼?”
他可聽得是一清二楚,剛剛這個束逸才,喊他們師伯。
開玩笑吧?這樣的輩分怎麼可以亂喊?他又不是冥骨門的弟子。
玄蕊聞言也是一愣,她剛剛和大師兄交流了那麼半天,全都是以為在說束逸才的陣法,而且她也是對束逸才的修為,有一些畏懼。
畢竟之前,束逸才是揚起了一抹真火,把她的身體差不多是摧殘了不少,現在又施展了那樣的一個陣法,恐怕……這人的修為,還是在她所想象的之上,甚至是還要高出不知道多少來。
“你這個登徒子、淫賊!”玄蕊望著束逸才,暗暗地罵了這麼一句話來。
束逸才:……
這可真的是棒極了。
怎麼就突然被罵了,而且還是被罵成這幅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