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著束逸才這突然輕浮起來的話,不僅是嶽清漓覺得難堪,就連一向處變不驚的姜隱塵也沉下了臉。
這句話,也算是故意在調戲她吧?
嶽清漓知道這時候自己必須要趕緊表態,便搖了搖頭,聲音雖然很輕,但也很是堅決:“我不收徒。”
本來就是個圈套,她還沒有摸清楚束逸才的底細,怎麼可能輕易答應。
而且這輩分看來本身就有問題,她是冥骨門最小的弟子,現在這個人居然不去拜師父,不去拜大師兄,或者是別的師兄師姐,卻偏偏找到她這裡?
居心何在?
束逸才聽著這話,倒是頗為驚訝地挑起了眉頭。
他轉過頭去,注視著嶽清漓的側臉,但是他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到嶽清漓的視線有半分停留在他的身上。
“小美人,你怎麼不看我?是心虛,還是言不由衷?”束逸才的笑容絲毫沒有變,也沒有把一旁的姜隱塵放在眼裡,彷彿全天下,他的眼裡就只有嶽清漓一般。
心虛?言不由衷?
嶽清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能把這件事給歸咎於束逸才在發瘋,但是他發他的瘋,可千萬不要扯上自己。
而且現在局勢還並不明朗,還得再觀察一段時間。
她不著急,但是這個不著急的前提,是束逸才不要過來攪局。
可偏偏是不如嶽清漓的願,束逸才手中的額扇子是晃啊晃的,終於輕笑了一聲:“我想,那個打斷傳功的術法還真的是難以駕馭,反正我是沒有怎麼見過普通弟子能施展得那般爐火純青,嘖嘖,是什麼術法來著……”
這話一出,嶽清漓的臉色就變了。
該死的,這個人竟然在威脅她!
她知道這束逸才到底是想說什麼,他是故意在姜隱塵的面前這麼說的,畢竟她也知道,能知曉那個打斷術法的人確實不多。
但是現在她本來就已經夠讓姜隱塵操心的了,她可沒有忘記,之前姜隱塵也問過自己,那個高階術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姜隱塵本身就對她不是完全的信任,而現在她也不想節外生枝。
可這束逸才這般狡猾,偏偏是要舊事重提!
“你可別亂說,就算我要收徒,也得看我大師兄的意思。”嶽清漓連忙撇了撇嘴、擺了擺手,把這個決定交給了姜隱塵。
反正只要是姜隱塵不同意的話,任憑這束逸才怎麼說都沒有用,這一點,她倒是不怎麼擔心的。
嶽清漓說完這句話之後,不知怎麼的就鬆了一口氣。
姜隱塵望著嶽清漓,似乎是想要從她的眼神之中得到什麼訊息,可是嶽清漓那誠懇的雙眼,讓他也是稍稍放鬆下來。
“束兄師從高人,何必又在此為難我家小師妹。”
姜隱塵負手而立,有微風拂過,正好吹動了他的髮絲,他的眼神十分淡然,可是那一抹堅定,也已經是浮現在了他的眼底。
他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面對束逸才的為難,他也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更不會輕易妥協。
嶽清漓聽著這話,微微一怔。
我家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