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種信任,讓嶽清漓心中的一塊大石也落了下來。
若是上一世……姜隱塵也像現在這般相信她的話,恐怕她也不會落得一個被剝去仙籍的下場吧?
肯定是不會的。
更不會被他親手刺上一劍。
那一劍,就是讓她的心……跌入了谷底。
心臟上傷口的那種刺痛,那種滋味,嶽清漓是刻骨銘心,而且也不想再回味。
可是這一世不一樣,嶽清漓從來沒有這麼期待過未來的樣子,若是她能夠一直得到姜隱塵的信任,這該多好。
若是時間……也停留在這裡,該有多好。
嶽清漓手中的內力漸漸地收了起來。
她看著臉色有些好轉的藥丹秋,心裡也是一鬆。
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因為這一世,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樣,她有信心能夠把這一世,給活出上一世的風采,更會把上一世的遺憾,給彌補過去。
嶽清漓在房間裡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姜隱塵回來,而墨冰潭那邊,束逸才卻有些犯愁。
說到底這件事情也是和他有關,畢竟現在這個女人,本身的體質是非常陰冷的,而且如果是蛇的話,一定是會在一個非常冰寒的地方修煉。
當然,嶽清漓所說的墨冰潭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簡直是好極了。
這裡雖然是至陰至寒,確實是沒有半點差錯,但是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味,也瀰漫到了束逸才的鼻間。
束逸才皺了皺鼻子,按理來說這樣靈力充沛的地方,是不應該有這般濃重的血味,怎麼現在看來,倒有些陰森奇詭?
不過也沒有辦法了,現在玄蕊正好遭受了自己的那一掌,如果當初他不這麼做的話,也許事情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現在仔仔細細地想想看,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不僅有挑撥離間之嫌,更有欺負玄蕊的意味在裡面。
但是……束逸才本來就是想著要逗逗玄蕊,看她還再囂張。
結果就把人給弄成了這個樣子。
過分了、過分了啊!束逸才不由得暗自後悔,欺負小輩這種事情,可實在是不應該做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陷入昏睡的女子,不由得也是觸控了一下她的額頭。
很燙!
束逸才覺得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他摸了摸她的手臂,但是玄蕊的意識昏沉著,揮開了束逸才的手。
束逸才冷不防被玄蕊甩開,心裡也不禁有氣,但他注意到,玄蕊幾乎是下意識地觸控了一下她的腹部。
束逸才望著她手觸控的方向,若有所思。
似乎是之前他用真火打到的地方,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