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說明,在我們眼中那樣可怖的重傷,對她來說,根本不算致死。”姜隱塵沉思過後,終於得出了這個結論。
“小師妹她……她那時不是在……”裘言救完人,才結結巴巴地想表達自己的意思,卻又不敢說出來。
如此想來確實如此,靈物重傷後基本都會顯示出自己的原形,正如之前的自己,與現在的江師姐一樣,都是顯出了真身。
但是小師妹……到現在他們還是不清楚,她究竟是什麼原身。
之前他們因為師父的緣故,對嶽清漓的身世絲毫不在意,自然沒有深究。
姜隱塵抬手製止了裘言,淡漠地說道:“其實很簡單,把她送到墨冰潭,每日取完心頭血後,再試試她究竟能承受到什麼樣的程度。”
“大師兄!這似乎不好吧……”裘言沒想到這段時間來已經溫和不少的大師兄,居然說翻臉就翻臉了,為了檢視小師妹的原身,竟捨得直接這麼做?
雖然他們的對話聲不大,但是嶽清漓此刻全部的心神都在他們那裡,自然是每一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
行吧……又被懷疑了。
她不由得苦笑。
嶽清漓深吸一口氣,才坦然說道:“沒什麼不好的。”
姜隱塵聞聲望了過去,似乎是有些詫異於嶽清漓的淡然。
姜隱塵走到她的面前,對她說道:“若原身沒有問題,我們自然可以說你是清白的。”
“可是墨冰潭本就寒冷刺骨,若取心頭血後再施加刑法,小師妹怎麼受得了?”裘言看大師兄的語氣絕無迴轉之意,急忙放下瓷碗,追到大師兄身邊。
看著臉色蒼白的小時二米,裘言心下一陣難過,墨冰潭不僅冰冷刺骨,還有個絕對不好惹的主兒在那裡守著,小師妹若被送到那裡,日子可能有些不好過啊。
嶽清漓苦澀一笑,道:“我聽你的。”
這四個字,讓姜隱塵心頭微微一震。
他知道小師妹信任自己,當然,他也會給她一個最為公正而完美的答覆。
姜隱塵望向江採沁床邊的錦盒,一言不發,也不再作停留,帶著嶽清漓就離開了。
裘言愣愣地順著剛才大師兄的視線,把目光停留在那個錦盒上。
錦盒裡,正安安靜靜地躺著一朵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