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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墨不耐煩道：“知道了。”隨即他側頭瞅了瞅我：“汩兒——”他沒叫我“汩兒姑娘”了，而是直接叫我“汩兒”，他道：“我可否向你提出一個不情之請？”
我問：“是什麼？”
赫赫墨又再瞅了瞅我：“我想抱抱你，可行？”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低，因此所有的人都聽到了。眾人臉上略略加變色，有些緊張，齊齊望向我。
儘管狼人族沒有人族那樣講究禮儀，但也是有諸多規矩，其中還挺講究“雌雄有別，授受不親”，兩個不相干的異族雌雄生靈，在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來個摟摟抱抱，又成何體統？
我也不在乎。
不但沒拒絕他，還上前主動擁抱了他。
赫赫墨“哈哈”大笑，拿著我送給他的牡丹花絡子道：“汩兒，你可知道，我為什麼特別喜歡牡丹花嗎？別人都道，牡丹花是花中之王，國色天香，代表富貴榮華、吉祥如意，但我喜歡的，並不是這些。我喜歡牡丹花，只因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笑著帶領眾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可謂是不帶走一片雲彩，瀟瀟灑灑離開了南荒合界。
赫赫墨回我的禮物，是一顆比人頭還要大的夜明珠。
赫赫墨道，不求我對他念念不忘，只求夜深人靜的時候，用夜明珠照明的時候，會偶爾想起他。
夜裡我用夜明珠照明。
取出鳳血玉墜，喚出小血鷹，跟北寂剎說起赫赫墨離開南荒合界狼城回北荒合界水晶城之事。
北寂剎在那邊笑道：“這流長，也是奇人一個。本是人族，在中荒合界也只是到王爺命，當不了帝王，不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魂魄到了西荒合界遇到鮫人族六王子赫赫墨，華麗麗一轉身，成了鮫人族，跑到北荒合界繼續作福作威吃香的喝辣去，這次沒有野心，只想抱得美人歸。不想美人沒抱得上，卻意外坐上太子之位，日後毫無懸念爬上鮫人族帝王位。可謂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倒為他擔心：“那個在西荒合界的真正六王子，萬一他不想混鬼族，想回去了怎麼辦？那流長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北寂剎道：“作了魂魄交換，豈是想換回來就能換回來？除非流長也是想呆北荒合界了，靈魂出竅跑到西荒合界，找回那個施法之人再次施法，這才能換回來。不過這可能生不大，因為——”
北寂剎故意賣關子，停了下來。
我好奇心難忍，趕緊問：“因為什麼？”
北寂剎道：“我口乾了，喝口水再告訴你。”
他這口水喝了好半天。
直把我恨得牙癢癢的。不過我也聰明，沒催他，要不越催他，他就越得瑟。想必是因為我過於淡定，北寂剎咳嗽了兩聲。
“小騙子——”他問：“你現在在幹什麼？”
“一邊等你說因為，一邊打嗑睡。”我道：“你再不說，我還真的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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