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墨尷尬:“我……我——”乾笑了聲,然後道:“如果是帝君,或是太子鬱傾落到來,我未必願意見他們!但汩兒姑娘你到來,但一個大水桶給我作膽子,我也不敢不見是不是?”
呸,說的比唱還要好聽。
不過我大人大量,小女子肚子能撐船,不跟他計劃。我問他:“六王子,你是不是雄性生靈?”——言下之意,他堂堂的一個雄性生靈,怎地說話不算數?
赫赫墨理所當然回答:“是。怎麼不是?”靠近了我,嬉笑問:“要不要我扯下褲子,讓你驗明正身?”想必也是明白我言下之意,語氣帶著幾分調戲。
我答得飛快:“要!怎麼不要?”
赫赫墨一張臉忽然漲了通紅,連脖子都紅了。大概他沒想到,我這般不要臉,不但沒被嚇倒,還一副巴不得的表情。儘管他囂張不羈,到底還是有幾分廉恥心,瞪著我,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我把下巴抬了老高,一副“快動手呀”的架勢。其實心中在糾結,如果他真扯下褲子,難不成我要湊近去看?
我不用對他驗明正身,也知道他如假包換的雄性生靈。
這個時候有一位隨從匆匆走近來。“六王子——”他站在他身旁,垂首而立,畢恭畢敬道:“那黑嘴白鬍須的鵪鶉,小的已喂好了——”
話還沒說完,赫赫墨冷不防伸了腳,狠狠地朝他踹去。
隨從“啊”的一聲慘叫,跌跌撞撞向前衝。好不容站穩了身子,赫赫墨又再趕上去,狠狠地踹了他好幾腳。
隨從號叫著,重重地撲倒在地上。
赫赫墨指了他,黑著一張臉破口大罵:“飯桶!既然喂好了就把它關回籠子裡去!跑來鬼叫些什麼?難道你沒長眼睛,看不到我跟汩兒姑娘說話麼?你再鬼叫,看我不把你的舌頭割去?”
隨從自地上爬了起來,大氣不敢出。
低著頭退了出去。
“淮南王爺——”我撇撇嘴:“你的臭脾氣跟以前如出一轍,就算改了容顏改了身份,臭脾氣仍然雷厲風行。”
赫赫墨瞧我,疑惑不解的表情問我:“淮南王爺?誰是淮南王爺?”
呸,跟我裝呢。
我瞪了他,沒好氣:“你忘了前天晚上你跟我說的話?”
赫赫墨茫然:“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我跟你說了些什麼話?”他一臉歉意對我笑了笑:“哎呀汩兒姑娘,我記憶不好,還真忘記了。”
我無奈,只得提醒他:“那天晚上我問你,你的靈魂是如何附身到鮫人族六王子身上的?如今六王子呢,他的靈魂去了哪兒?然後你說,說來話長,如今夜已深,我們該回去了,改天我再告訴你。——淮南王爺,你堂堂的一個七尺雄性生靈,說話得算數是不是?”
“我有說過這些話?好像我沒說呀。”赫赫墨繼續裝痴扮愣,死口不認:“再說了,本來我就是鮫人族六王子,什麼靈魂附身?汩兒姑娘,你真會開玩笑,如此異想天開的事兒也想得出來。佩服,佩服,本王子真真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