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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糾纏在一起的鳶,大概是對上了眼,不願意分開了,越扯越糾纏,越扯越緊緊的貼了在一起。
我只忙著抬頭看天空,扯著線,結果腳下不小心踩了一塊石頭,大驚失色的“啊”一聲,一個踉蹌,控制不住往前衝了好幾步,沒能穩住身子,結果很不幸的撞向赫赫墨。
我手中拿著的線團脫手而出。
赫赫墨補我這一撞,他手中的線團也脫手而出。
接著“撲通”,“撲通”,兩聲巨響,我和赫赫墨前赴後繼地撲倒在地上。更要命的是,我的身子狼狽不堪趴在赫赫墨身上。
姿勢極不雅觀。
面朝赫赫墨屁股朝天,要多丟人現眼便有多丟人現眼。
我呆呆地瞪著赫赫墨看,眼睛對著他的眼睛,鼻子對著他的鼻子,嘴巴對著他的嘴巴。
赫赫墨在我身下沒有動,也瞪了我看。
我腦海裡一片空白,一時之間不懂得反應。直到真真牙牙,還有赫赫墨身邊的兩位隨從奇七奇八,四人奔了過來。真真牙牙叫:“汩兒姑娘——”,奇七奇八則叫:“主子——”,我這才驚醒過來。
我無地自容,漲紅了臉,發生一聲驚天動地,驚世駭俗的恐懼尖叫:“啊——”隨後趕緊用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赫赫墨身上滾下來,又再用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從地上爬了起來。
人倒黴起來喝口涼水都能噎著,這話是對的。
我爬得動作太急促,過於匆忙,沒站穩又連連後退兩步,結果身子一搖晃,趔趔趄趄的衝了兩步,來一個動作優美姿勢難看的“狗啃屎”招式,又再重重的摔到地上去。
萬幸的是這次沒撲到赫赫墨身上。
不幸的是我摔倒的位置剛好在一個小坡上,結果身子“骨碌碌”的往下翻滾,翻滾了個七葷八素,好不容易停了下來。
真真牙牙又再驚叫:“汩兒姑娘——”
赫赫墨動作敏捷的自地上爬了起來,搶先真真牙牙一步,跑過來扶起我。“汩兒姑娘,你沒傷著吧?”他一臉焦急問。
我好不容易站穩了。
但感覺徹骨的疼,——我的右手的手腕彷彿斷了那樣,整個手掌彎了,軟綿綿的垂下來,根本無法動彈,略略的輕舉妄動,便痛得我冷汗直冒,魂魄不齊。
我用自己的左手捧著右手腕,一時之間疼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疼,我一頭一額的全是冷汗。
這時候還不忘記往天空張望。此時兩個鳶沒人扯線,像脫繩的野馬,更高高地飛了起來。越飛越高,越飛越遠,最後看不到了。
我嚷嚷;“哎,鳶!飛遠了——”
赫赫墨沒看鳶,卻看我的手腕,搖頭,嘴裡“嘖嘖”有聲:“這個時候你還關心那兩隻鳶,真服了你。”
啊是了,我的手腕。
我又再低頭看我的手腕,這才發覺關節的地方紅腫了起來,只覺得鑽心的痛,像刀絞一樣。不禁慌了神,聲音帶著哭腔:“哎喲,疼!我的手,是不是斷了?哎喲!哎喲——”
真真牙牙手足無措,只是一個勁兒叫“汩兒姑娘”,急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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