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傾晨一副吃驚表情:“也就是說,你的內力比我和莓蘇郡主還要強?”
我白了他一眼:“很奇怪?”
“是很奇怪。”鬱傾晨老老實實答:“我和莓蘇郡主都做不到,而你卻能做到,怎麼可能?”
我得瑟:“我是天生資質高難自棄。”
“莓蘇郡主資質也不低,悟性不比你差。”鬱傾晨不服氣:“別人都說,比起她孃親風二孃年輕時,青出於藍勝於藍,有著當年伊公主的風采。”
“晨公子——”我朝他擠眉弄眼:“我知道莓蘇郡主為什麼喜歡你了,因為你會拍馬屁,還拍的超級超級響!”
鬱傾晨對我怒目而視:“我說的是事實。”
我竊笑:“是是是,你說的是事實,——誇大了的事實。”
鬱傾晨悻悻然:“不信拉倒。”廢話了一大堆,他終於話入正題。鬼鬼祟祟瞧瞧四周,看看有沒有人在偷聽。
周圍沒有人,一個鬼影也沒有。
於是他放下心來,朝我走近兩步,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問:“汩兒姑娘,太子殿下可知道我跟莓蘇郡主的事?”
我裝傻,有心捉弄他,於是一本正經問:“你和莓蘇郡主什麼事?”
鬱傾晨紅著臉道:“就是那個……那個……那個……”
我問:“什麼那個?”
鬱傾晨無奈,只好畫公雞畫出腸來:“就是我想娶莓蘇郡主,莓蘇郡主想嫁給我之事。”
我裝了恍然大悟狀:“這事啊——”
鬱傾晨著急,跺腳道:“哎呀汩兒姑娘,你可別賣關子,快告訴我行不?”
我斜了眼睛看他:“告訴你了,我有什麼好處?”說起“好處”,讓我想起一事來,一拍腦袋瓜子:“我差點兒忘記了,你還欠我兩個好處。”
“那你索性好人做到底,讓我多欠一個好處唄。”鬱傾晨嘀咕:“欠兩個也是欠,欠三個也是欠。”
我鏗鏘有力的給他翻個白眼。
“汩兒姑娘,你就幫幫我了。”鬱傾晨低聲下氣央求:“幫人一個忙勝造七級浮屠是不是?反正你也不費吹灰之力。”
我朝他伸了三個手指頭:“那你記住,你欠我三個好處。”
鬱傾晨忙不迭點頭:“我記住!我記住。”
好吧,好看到焦急想知道答案的份上,我就滿足他。我咳嗽了聲,然後道:“你們如此明目張膽,當太子殿下是瞎的啊?而他這般聰明,以腳趾想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會不知道?”
鬱傾晨臉色白了白:“那太子殿下,他……他有沒有震怒?”
我搖頭:“沒有。”
鬱傾晨呆了呆,像是不相信:“真的沒有震怒?”
我道:“嗯。”
鬱傾晨呆子一會兒。忽然一副頓開茅塞的表情,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露出了喜色。明目張膽的遏制不了他的興奮,眼睛彎彎,嘴巴彎彎,激動歡快的笑容,一點點的在他臉上盪漾了起來,瀉了他一頭一臉都是。
喃喃:“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拔腿就要離開。
我扯住了他,莫名其妙:“你明白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