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鬱傾落能解三蟲三草劇毒,可我還是小心為妙。
儘量遠離卻蘇。
還好卻蘇注意力並不放在我身上,而是放在鬱傾晨身上。一直含情脈脈的看他,眼珠子努成對眼般不停地對他放電,滿臉桃花。
可惜,鬱傾晨眼中只有黴蘇。
他不時的用目光,偷偷地瞄著坐在不遠處的黴蘇。而黴蘇心有靈犀一點通,也頻頻的把頭轉過來,偷眼看鬱傾晨。
終於,兩人的目光相對了。
兩個人的臉都齊齊紅了起來。
他們做賊心虛那樣,趕緊把目光移開了去,低下頭來,拿起了杯子喝酒。兩人極有默契,連低頭喝酒的姿勢,拿杯子的動作,什麼時候喝,什麼時候停,不約而同一致。
喝著喝著,鬱傾晨就把頭抬起來,又再偷眼望向黴蘇。黴蘇彷彿感應到似的,也把頭抬起來,偷眼望向她。
兩人一下又一下互相看著。
秋波不斷地互送,目光同樣的柔情似水。
這使卻蘇氣急敗壞。
扯了扯黴蘇衣袖,在她耳畔旁說了句什麼。結果黴蘇一張臉漲了通紅,繼而又再變得煞白,不安地朝坐在主位的鬱傾落看了一眼,隨即把頭低下去。不再敢跟鬱傾晨眉來眼去
同樣坐在主位的帝君有意無意的掃了他們一眼。
帝君儘管已是老年人一個。但一雙眼睛卻是犀利,彷彿前生今世,萬古洪荒,都能夠一眼看穿那樣。
我對帝君天生有恐懼感。
怕他朝我看過來,因此縮在落蓮止身後。落蓮止朝我一笑,目光在安慰我:不要怕!不要怕!我朝他吐吐舌頭,作了擦汗的動作。
席間,帝君笑對風二孃道:“黴蘇這孩兒,我越看越喜愛。真想落兒快點娶她進門,這樣我就安心了。”
風二孃笑道:“帝君也不急於一時。還有十年時間,便是百年一次的優勝劣汰競爭賽了,上屆黴蘇過了上等中上的中優選,就差上等上上的上優選了,她這一等,等了足足一百年。待優勝劣汰競爭賽結束後,不管黴蘇有沒有過上上的上優選,也是得籌備嫁衣了,到那個時候距離成親的日子,也只有二十來年的時間,會很快到來。”
言下之意,並不贊成鬱傾落和黴蘇成親日子提前。
帝君一笑,倒沒強求。“卻蘇郡主今年多大啦?”他話鋒一轉,又再對風二孃道:“還沒有婚配吧?”
“卻蘇今年六百四十七歲了。”風二孃答:“因她二姐還沒成親,所以也不急著找婆家。”
“風二孃——”帝君道:“我們來個親上加親可好?我孫兒晨兒比劫蘇郡主大了三百多歲,也是還沒有婚配,我看他倆倒適合的。如果你不反對的話,今兒我就當著眾人的面,讓他們當場訂了這門親事。”
鬱傾晨張大嘴巴,愣愣的反應不過來。
倒是三王妃笑了起來:“這門親事甚好,兩人不但門當戶對,樣貌還挺相配。風二孃,你就答應了吧,晨兒儘管比不上太子殿下優秀,可也不差,——當然了,如果他有幸娶到你家卻蘇郡主,那也是他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