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傾晨急:“我真救了你呀!不信你問莓蘇郡主,我又給你壓肚子又給你輸真氣,你噴出來的水糊我一臉。雖然我沒能把你救醒,我也是盡力了!汩兒姑娘,做人要有良心呀,不能抹殺了我救命功勞呀——”
我打斷他,哼了聲道:“呸,你還有臉說!昨兒你弄了個破畫舫,訛我們坐上去,說吹風曬陽光,結果畫舫翻了,我跌落到水中,差點兒被浸死!不罵你是殺人兇手己便宜了你,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我救命恩人!晨公子,你臉皮厚已達到了天下無敵的地步了,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鬱傾晨被我嗆得說不出話來。
撓撓頭,一時詞窮:“這——”
如果承認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我以後在他跟前豈不是得低眉順眼?呸,我又不蠢,認他這個救命恩人。
沒一會兒莓蘇和卻蘇也到了。
卻蘇對我的敵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河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那神情,就像我是她奪夫仇人似的。
跑到我跟前斜著眼睛看我,冷笑道:”小汩兒——”她不敢叫我“野種”了,而是連名帶姓叫我:“你今兒又要玩什麼花樣兒?”
我無視她惡劣態度。
不但好臉好色,還眼睛呈四十度角往下彎,嘴角四十度角往上翹,衷心地綻開一個甜美笑容:“我心情好,請你們吃飯呀,還能有什麼花樣兒玩?”
卻蘇又再冷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笑眯眯回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卻蘇氣死。
我有揚眉吐氣之感,只覺得爽歪歪。嘿嘿,鬥法術我不是她對手,好歹吵架能贏她,因此不能算是她手下敗將。
大概是我的得瑟太過形於色,卻蘇一臉鐵青。咬牙道:“昨日你沉到水中,怎麼沒把你浸死?”
聽聽,這是什麼話?這卻蘇,巴不得我死呢,還真腹黑!我問她:“我被浸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卻蘇道:“如果你淹死了,今兒我就不用看你這張討厭的臉了。”
“哎,可惜得很,我昨天沒被浸死。”我一拍大腿,一副遺憾相:“如果我被浸死了多好,這樣我可以變成厲鬼,然後半夜三更去找你,我們作伴兒,一起到西荒合界去找閻羅帝,一齊玩上刀山下火海撈油鍋過釘板坐釘椅的遊戲,可好?”
“我才不要。”卻蘇瞪了我一眼。
“你不要我要啊。”我朝她扮個鬼臉,擠眉弄眼道:“如果我被浸死了,或是其它原因死了,我變成鬼後第一個便是找你作伴,沒事動動嘴皮吵吵架也是好的。”
卻蘇吵架不是我對手。
招架無力,只好乾瞪眼:“你——”
“哎,可惜我昨天沒被浸死。”我道:“閻羅帝不肯收留我,有什麼辦法?閻羅帝說了,好人一生平安,只有壞人才不得好死。”
卻蘇臉色一變。“小汩兒——”她指了我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拐彎抹角罵我是壞人?”
“我有說你是壞人麼?”我翻了個白眼道:“幹嘛要心虛?真是的,沒做虧心事,幹嘛怕半夜鬼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