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傾落生辰,自是少不了生母三王妃。她帶來了兩個特殊的客人,——鬱傾落的還沒過門的太子妃莓蘇,還有莓蘇的三姝卻蘇。
據說,是三王妃特地派人到瑤城將她們接過來的。
如鬱傾落所說,莓蘇長得很美。
膚色細白,面如銀盆。眼睛很大,鼻子高挺,豐腴的嘴唇畫著優美的唇線,鮮豔欲滴,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她的五官有說不出的好看,兩邊頰上塗著淡淡的腮紅,恍若三月雨潤的桃花。
她三姝卻蘇的長相不及她。
同樣是膚色細白,面如銀盆,只是鼻子有些大,笑起來看到小鮑牙,還好身材修長勻稱,亭亭玉立。
見到鬱傾落,莓蘇一張臉兒微微地泛著紅霞,臉上挨挨蹭蹭不肯散去的顏色,一副少女懷春,羞羞答答的神態。
倒是鬱傾落,待她極是冷淡。
一如陌生人。
莓蘇有些失落。
素不知,鬱傾落對誰都是冷淡,又不是單單對她這種態度。
此時他周旋在嘉賓間。一張俊美的臉淡淡的,眉宇間隱隱約約有著淺淺的笑意,態度當中似跟這喜慶熱鬧氣氛帶著融合,但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難以接近的冷肅氣息,給人感覺到疏離感。
鬱傾晨恐天下不亂。
一臉不懷好意地走近我。“汩兒姑娘——”他咧嘴笑,上下將我打量一番,然後吹捧:“今天你很美,光彩照人。”
我知道我光彩照人了。
今天一大早從床上爬起來,真真和牙牙就趕著給我打扮。又是撲香粉,又是畫眼線,塗眼影,又是描青眉,抹紅唇,又是在她左右臉頰上搗出一塊“頰紅”來,硬生生的把本來一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人爆胎的俏臉兒,搞成了像半夜三更裡跑出來嚇人的豔鬼。
我打了個響指道:“晨公子,算你有眼光。”
鬱傾晨湊近我。
壓低聲音,鬼鬼祟祟道:“汩兒姑娘,你美是美,光彩照人是光彩照人,不過嘛,嘿嘿——”
抬眼,下巴往不遠處的秀外慧中,行不動裙,笑不露齒,坐有坐相,站有站姿,端莊優雅的莓蘇瞟去。
又再壓低聲音,鬼鬼祟祟的對我道:“你跟我未來嫂子,——呃,就是未來太子妃,莓蘇郡主差遠了。人家到底出身好,基因優良,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族優雅氣質,是個低調奢華有內涵的純粹淑女狼人造型,跟太子殿下很相配。汩兒姑娘,你說是不是?”
我也覺得莓蘇跟鬱傾落挺相配。
不過鬱傾晨說話的語氣和表情讓我很不爽,有心惡作劇。瞅了瞅鬱傾晨道:“你想要聽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鬱傾晨道:“當然是聽真話。”
我眼珠子轉了轉,嘻嘻笑。隨後挺風情萬種地伸出了手指,囂張地朝鬱傾晨勾了勾,未了還附送了一個媚眼:“你把耳朵遞過來,我悄悄跟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鬱傾晨略一躊躇。
終究好奇心擋不住,把耳朵遞了過來,一副要洗耳恭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