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小血鷹吸血夠了,終於心滿意足抬起頭來。衝著我甜甜打招呼:“小主人——”
我直樂得只見嘴巴不見眼睛。
太太好玩,太太有趣了。
北寂剎道:“當初我養這小血鷹,只是圖好玩。它沒什麼本事,只是在你無聊時,陪你說說話,逗你開心。如果嫌它煩,把它趕回玉墜裡去就是。”
我問:“如何讓它回玉墜裡去?”
北寂剎道:“血鷹,回去!”
小血鷹拍著翅膀,飛回了玉墜中。
靜止不動了。
我被狂喜衝昏了頭腦。頓時把紫衣精靈的教誨拋到九雲宵。想了沒想,湊近北寂剎,在他臉頰上給了一個響亮的吻。
北寂剎揚聲笑了起來。
身子俯近去,嘴巴貼在我的耳邊,輕輕呵了口氣。用了低不可聞的聲音,慢悠悠道:“一塊鳳血玉墜,換來你一個真心的吻,也值了。”
我嘻嘻笑,把鳳血玉墜掛在脖子上。
衣袖輕拂。
眼前出現一面大銅鏡。
我左顧右盼,還轉了兩圈。愈發覺得,這鳳血玉墜,要比鵝卵石好看得多,也高階大氣上檔次得多,極配我一身飄逸白衣服。
鵝卵石不見後,我自此沒再夢到紫衣精靈。
我一百歲那年,紫衣精靈毫無徵兆的自我夢中出現。快二百年過去了,紫衣精靈毫無徵兆自我夢中消失。
來去像風,無蹤影可尋。
這紫衣精靈,也是奇精靈一枚。
沒過多久,流長又令人給我送來了十來只環頸雉,俗稱為野雞。說是東部番王進貢,本來是給他帝王兄長的,結果給他攔截了下來,挑了十來只特別賞心悅目的給我。
流長說,雌環頸雉下蛋給我吃,新鮮滾熱辣。雄環頸雉則唱歌給我聽,給我解悶兒。
那些環頸雉,看上去確實與平日裡看到的雞不大相同。
雄環頸雉羽色華麗,頭頂黃銅色,兩側有白色眉紋。雌環頸雉較雄環頸雉為小,羽色亦不如雄環頸雉豔麗。
環頸雉有一個特點,就是腳強健,善於奔跑,也善於藏匿。還能飛,邊飛邊發出“咯咯咯”的叫聲和兩翅“撲撲撲”的鼓動聲。
飛行速度較快,也很有力。
但飛行不持久。
飛行距離不大,常成拋物線式的飛行,落地前滑翔。
我無所事事,看著那十來只環頸雉在院子裡溜達。北寂剎也無所事事,跟我一起在旁邊看著。
他輕勾嘴角,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雌環頸雉說下蛋就下蛋。找了一個有樹葉地面鬆軟的地方,蹲下來,憋足勁,沒一會兒,一個滾圓的雞蛋便落下來。
雌環頸雉有了成就感。
極是興奮。張開嗓子,恐天下不知似的,拼命叫:“咯咯咯,——個個大!咯咯咯,個個大——!”叫得好不歡騰。
北寂剎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米。
他朝附近一隻尋食的雄環頸雉扔過去。
雄環頸雉一驚,嚇得趕緊拍著翅膀,疾速奔跑跑開。倒是不遠處的另外一隻雄環頸雉,探頭探腦的張望過來,見到一地的豆子,於是小跑著衝了過來,試探般的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