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擺腦。
又再嬉笑道:“嘿嘿,本王爺金子多到不但可以把在場所有的人砸死,讓他們完結今生,餘下的金子,還可以等他們投胎轉世,然後再砸死。把他們砸死十次八次,本王爺的金子用去還不到九牛一毛。”
我撇撇嘴道:“淮南王爺,有一句話你可聽過?”
流長眯了一雙眼睛問:“什麼話?”
我道:“錢多人傻。”
流長身後跟著幾個威風凜凜的隨從,其中一個聽不過,挺身而出。指了我,大聲麼喝:“大膽!居然敢如此說我家主子!你還想不想活命了——”
話還沒有說完,已被流長狠狠的賞了一個大嘴巴子。流長罵:“誰讓你這般跟汩兒姑娘說話?滾一邊去!”
隨從嚇得夠嗆。
臉色慘白,誠惶誠恐,趕緊灰溜溜的滾一邊去。
流長轉頭,換了副臉孔,笑對我道:“汩兒姑娘,這狗奴才不會說話,請勿怪罪。”
我掃了一眼他身後的幾個隨從。
都是些生面孔。
不禁問:“淮南王爺,那個隱三呢?今天怎麼沒跟你來?”
流長一張臉頓時漲成了紫醬色。極是尷尬地乾笑了一聲:“嘿嘿,那隱三,做事不大厚道,天地難容。我一怒之下,便趕他去當太監,免得他再心生惡念,對本王爺有非分之想,做出有損本王爺名譽的事來。”
太監?那是什麼?
我望向北寞剎。
北寞剎用傳音術,向我解釋:“太監,便是不男不女。”
我愈發糊塗。青寶是又男又女,隱三是不男不女,兩者之間,到底有何區別?我剛想要追根究底問個清楚明白,北寞剎用傳音術又再道:“汩兒妹妹,別好奇,這是小姑娘不宜。”
切,又是小姑娘不宜!
在我的大白眼中,殪虎開始了
犯人手銬腳鐐解開了,手中拿著一把精鋼大刀,一步步自鐵門走了出來,距離裝虎的鐵籠子有三四丈遠。
之後吏役把鐵門關上,在外面上鎖。
一來預防犯人害怕半途逃跑;二來預防虎會逃出來傷人。另外有吏役站在兩樓的過道,拉起了拴著的繩子,只聽“哐啷”一聲,要樓那個鐵欄門頓時升了起來。
餓了好幾天的虎,咆哮著從籠子裡竄了出來。
見到犯人,一陣興奮。
不由分說,張牙舞爪地朝他飛撲過去。
犯人倒也鎮定,臉上有一種視死如歸的的悲壯。就在虎就要飛撲到跟前的時候,他突地倒在地上,打了一個打滾,躲過了虎的兇猛進攻。
虎咆哮著,很快轉身,又再氣勢洶洶地飛撲上去。剛自地上站起來的犯人又一個翻滾,再次躲開了虎的進攻。
如此來回不知多少次。
虎兇猛進攻,一撲,一掀,一剪,氣勢洶洶,兇猛而又殘暴。犯人跳躍,翻滾,不停躲退。
有好幾次,犯人差點兒被虎擊中。
他的衣衫被扯去了一大片,露出了骨瘦嶙峋的上半身,還被虎爪劃傷了一條長長口子,透出了血。
嗅到血腥味,虎的呼吸聲更顯急促,神情更是亢奮。
咆哮聲愈發震天動地。
進攻愈發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