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開了一個酒罈的泥封，陪著他喝了幾口，問道：“你離開族地的時候，沒有人阻攔？”
蒼亂懶懶的回應說道：“也許是那些老頭子突然改了性子，也許是我得到了那狗屁仙劍的緣故，反正這次挺順利的……我原本還想著誰要是敢攔我我就宰幾個立立威呢，誰知道這麼輕鬆，弄得我很多計劃都沒用上！”
這一臉失望的樣子，真的挺欠揍的！
“你……”
我猶豫了一下。想了想措辭，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體內隱藏某種很強大的力量的事情？”
蒼亂喝酒的動作停滯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滿含深意的說道：“你是想問，我體內的那股力量是不是蒼家某位先祖留下的印記吧？”
“你知道？”我有些詫異。
“廢話。我自己的身體，我怎麼會不知道？”
蒼亂哼哼著說道：“我和族地中其他年輕一輩不一樣，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斑斕秘境中九祖欲拿我當爐鼎，我也知道了！畢竟，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為什麼渴望離開族地。就是想在我還能左右自身命運的時候，見見很多人很多事，見見這片天地的很多美景……”
蒼亂的話中，有著一種難言的落寞，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奈。
反抗這種被安排的命運？
他做不到！
或者說。他一直都沒有想過！
我想到了我自己，當年我不也是被人算計，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嗎？
我跟蒼亂說了我的事情，說了我當年只是一個普通年輕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事情。
蒼亂有些怔愣。聽的很認真，我也像是傾訴似的，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兩個同病相憐的人惺惺相惜似的。
說完之後，我看著他，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沒有放棄過，所以走到了今天。如果當年放棄了，說不定這時候我墳頭上的草都一丈高了！”
蒼亂幽幽說道：“我和你不一樣！”
確實，九祖那樣的存在，想要反抗。就跟螞蟻掀翻大象一樣困難。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我苦笑著說道。
蒼亂搖搖頭，說道：“不說這些煩心事，喝酒！”
“好！”我舉起酒罈和他的酒罈碰了一下。
半個時辰後，幾壇酒喝完了。我有點暈乎，他也是晃晃悠悠，我們都沒有用自身的力量將酒水從體內逼出來，享受著這種暈眩的感覺。
“哎，問你個事！”
我打著酒嗝。趁著酒勁，頭腦發熱的說道：“如果有兩個女人上輩子和你有糾纏，其中一個因你而死，今生轉世相遇，定終身。而另一個，為了接近你，成了第一個女人的師父……”
我把我的情況，用一種簡單的方式說了出來，詢問蒼亂的選擇。
這種事情，我不知道跟誰去說。這個時候趁著酒勁，一股腦的抖摟出來了！
聽完之後，蒼亂暈乎乎的捂著腦袋，哼哼著說道：“等一會，你先讓我緩緩。這關係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