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醒了,被凍醒的!
七月的天氣悶熱,房間內的空調不知何時關上了,房間內的溫度反而驟降。
下意識的想去摸床頭檯燈的開關,卻摸到了一隻手。
一隻冰涼的小手,像是摸到了冰塊似的。
我哆嗦了一下,瞬間回過神來,扭頭看向床邊。
一個一米多高的身影矗立在我的床頭,大頭侏儒,面色蒼白,雙眸幽綠盯著我。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微微咧嘴一笑,面容猙獰,滿嘴尖銳獠牙交錯,猩紅細長的舌頭足有半尺長,看起來即恐怖又噁心。
我的心跳都差點驟停了,本能的驚恐尖叫,但是瞬間就被他的手捂住了嘴巴。
他的手很小,胳膊很細,但是力氣很大,一隻手掐著我的脖子,一隻手捂著我的嘴巴。
“那張羊皮卷,在哪?”
這大頭侏儒的聲音沙啞,聲調有些怪異。
這傢伙是什麼東西?
他也是為了羊皮捲來的,難道和爺爺是一夥的?
看到我沒有回應,這大頭侏儒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分,面容更加的猙獰,又問了一遍。
這狗日的,掐著我的脖子捂著我的嘴,我怎麼開口回應?
就在這時候,伴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響,我的房門直接被踹開了。
安琪,出現在了房門口。
看到安琪出現,我像是看到了救星,身體劇烈的扭動起來,嗚嗚叫個不停。
安琪說她是茅山這一代的唯一女弟子,不管她是不是吹牛的,現在我希望都寄託在她的身上了。
那大頭侏儒一手掐著我的脖子,扭頭看向安琪,眸中綠芒閃爍,臉上露出狠厲之色。
這時候,安琪手一翻,一張黃紙符出現在她的手中,抖手朝我們這邊拋來。
我等待著奇蹟的發生,但是並沒有。
那張黃紙符讓大頭侏儒緊張了一下,我明顯察覺到他掐著我的脖子的手顫抖了一下,但是那張黃紙符還沒有到我們面前,就在半空化為一道火光消失了。
這……這就完了?!
安琪眨巴眨巴眼睛,臉色訕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最近疏於練習,手法生疏了……”
我心中絕望了,宗叔還讓她保護我,這也太不靠譜了!
“羊皮卷,給我羊皮卷!”
那大頭侏儒嘶吼,似乎不耐煩了,面色更加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