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承認自己是洪青山。
否則,他長生的秘密很可能暴露。
一進警局,就有不少人盯著江陵看,目光中充滿了吃驚和懷疑,但是很快就搖著腦袋收回了目光。
雷音竹沉著臉,把江陵帶進審訊室。
過了會,走進來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一看到江陵就瞪大眼睛:“洪青山?”
“不對,不是洪青山。”他坐在江陵對面,仔細看了看,不由地搖頭。
“黃隊,你也覺得很像吧?”雷音竹雙眼爆發出精芒。
“只是像而已,不是同一個人,別多想了,開始工作吧。”
中年人拿起檔案看了眼,問江陵:“你是高三學生?為什麼要打傷同學。”
江陵抬起眼皮,輕聲道:“他拿了我的東西。”
“就因為這個,你就把王輝打成那樣?他正在醫院搶救,能不能撿回一條命還難說。”雷音竹拍著桌子低喝。
“誇張了,死不了。”江陵下的手,自己心裡有分寸。
“你!都到警局了還死鴨子嘴硬。”雷音竹冷著臉。
“我只是在闡述事實。”江陵淡淡地笑著。
雷音竹眼神黯淡,失望地搖頭:“你除了跟洪青山長得像之外,其他的地方真是天差地別。”
“哦?”江陵來了興致,“我倒是很好奇,你說的洪青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目光晃動,臉上露出追憶的神色:“洪青山,在警校以全科首席的成績畢業,創下的移動射擊記錄至今無人打破。”
“從警以來,立過大小軍功無數,搗毀的毒窩遍佈全國,出警時他帶隊從來沒有同伴傷亡過。極為精通槍械射擊,在國內外射擊比賽中拿過無數頭名。”
聽著她說的話,江陵面色淡然:“那麼厲害不還是死了,我看他也就那樣。”
“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麼!”
雷音竹情緒激動,猛地站起來,一把揪住江陵的領口衝他咆哮。
“雷音竹,鬆手,你在幹什麼,簡直是胡鬧。”中年人一瞪眼,趕緊按住雷音竹。
“誰都不能詆譭師哥,而且我相信他沒死,現場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她恨恨地放開江陵。
江陵沒有動氣,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這丫頭,脾氣挺暴躁,怎麼跟我出警的時候就跟只乖乖小綿羊似的,對別人就那麼冷漠野蠻呢。
中年人拉開雷音竹:“行了,誰都別挑事了,快錄口供吧,我還有其他事要處理。”
“是,黃隊。”
雷音竹剮了江陵一眼,沒有再提到洪青山的事。
“走流程吧,我有事先走了。”錄完口供,中年人把檔案交給雷音竹就要走。
雷音竹猶豫了會:“黃隊,我想給他做個DNA比對。”
“不行,”中年人當場拒絕,“他又不是什麼特大罪犯,做什麼DNA比對。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他不是洪青山,你趕緊給我打消這個念頭。”
說完,他搖著頭,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
這時候,江陵卻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雷音竹一眼:
“給我做DNA比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