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楊玄半眯著眼睛，道。
“邪神使者自稱受了邪神之令，前來斬帝。”張中陽似乎回憶起那段痛苦歲月，不住扼腕：“邪神不允許人族有帝，所以一感應到人族即將出帝，便派來的使者，要將賀一鳴斬殺與襁褓之中。”
“一鳴皇者奮起反抗，卻不是使者一合之帝，眼看就要落敗，是我請出了元夕大帝，施展手段，將一鳴皇者救走，安頓在了這裡。”張中陽斷斷續續道：“隨後，邪神使者化作了賀一鳴的樣子，頂替了皇庭之主的位置，一直到了現在。”
楊玄眉頭微皺，冷冷道：“邪神使者為何要成為皇庭之主？”
張中陽解釋道：“很簡單，他想做土皇帝，不想回去侍奉邪神，美其名曰監視人族，但實際上，是樂不思蜀。不過前提是人族不能有帝，一旦出帝，邪神就會知道這裡的情況，轉而派其他使者過來滅殺人族。”
事情到了這裡，本應該是水落石出，但楊玄卻感覺更加的疑惑。
“邪神是誰？為何人族不能有帝？”他問。
張中陽搖頭，茫然道：“我也不知邪神是誰，也不知他為何不允許人族有帝。”
“既然如此，都不知邪神是誰，為何要聽令行事？”楊玄問。
張中陽臉上泛起苦笑，喃喃道：“邪神從未顯露過真身，在與不在，我甚至都不能肯定，但問題是，我們卻不得不信。”
“為何？”
“因為，來到人族的這位使者大人，已經是聖者了啊”張中陽悵然若失，似乎被抽去了全身的力量。
聖者？
楊玄眼中露出了驚訝。
那位皇庭之主是聖者級的高手？
“元夕大帝曾暗中與他交手，卻一招未發，僅靠氣息，就被鎮壓，不是聖者，又是什麼？”張中陽苦笑：“所幸他不知為何，想要從元夕大帝那裡得到關於宇宙之心的訊息，所以這才允許元夕大帝活到了如今。”
張中陽敘說完畢後，洞**陷入了沉默。
半晌，楊玄忽然冷笑：“你說謊！”
張中陽一驚，大聲道：“老夫句句屬實，怎敢欺騙大帝？”
楊玄繼續冷笑：“聽起來，這好像是一個很完美的故事，但實際上，卻漏洞處處。”
張中陽似乎是驚呆了，只是愣愣的看著楊玄。
“第一，既然邪神能感應到人族有人突破成帝，那為何元夕暗中活了那麼多年，邪神卻從未發現？”楊玄冷冷問道。
張中陽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第二，一位聖者級別的高手，其可怕程度根本不是你能想象，如果賀一鳴能在這裡生活數百年，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張中陽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沉默不語。
“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楊玄盯著張中陽，目光冰冷，一字一頓：“你自己就是帝級高手，怎敢說人族無帝？”
轟！
猶如一道驚雷落下，楊玄的聲音在洞**轟隆作響，驚起塵埃無數。
張中陽徹底的沉默，將頭低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笑了起來，緩緩道：
“呵呵，天玄大帝果然名不虛傳，我原以為，我隱藏的夠深了，卻不料，還是被你發現了。”
伴隨著張中陽的話語，似乎是破開了什麼枷鎖，一股龐大無比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開始向四周瀰漫，卻又在接觸到洞穴四壁的時候，又折返了回來。
帝息，徹徹底底的帝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