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名中年人,身穿長袍,帶著眼鏡,有些不倫不類。
他的臉上全是焦急和惶恐,不住的喘著粗氣。
鏡湖的反應卻截然不同,他先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才問道:“急什麼?籠子破了沒有?”
來人回答:“沒有。”
“籠子沒破,就出不了大事,走去看看。”鏡湖道。
兩人也沒再理會楊玄,徑直走了出去。
楊玄想了想,心下也覺得好奇,於是就跟在了後面。
走著走著,鏡湖忽然問:“你是什麼修為?”
這話問的肯定不是來的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所以楊玄回答:“天級。”
鏡湖並未回身,點點頭道:“那還可以,要不然的話,就有些危險。”
他並未解釋過多,一路疾行,途中遇見很多人,都恭敬的站在一旁施禮,口稱先生,卻對身後的楊玄視而不見。
這一走,就走到了藥署後面。
後面是一個很大的石頭建築,外面有大約幾十名衛兵手持武器,圍在外面。
尚未接近,楊玄就聽到從建築中傳出了一陣鬼哭狼嚎,聲音尖細刺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楊玄以神念試圖探入,但再見接近石頭建築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推力。
鏡湖走到建築外,就有人迎了上來。
“先生,他這次好像比以前更瘋了。”
一名同樣身穿長袍的中年人滿臉愁容的道。
鏡湖點了點頭,道:“進去看看。”
“是!”身邊幾人同時道。
鏡湖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對楊玄道:“你也一起來吧。”
其他人都奇怪的看了楊玄幾眼,似乎在好奇鏡湖先生為何要叫著他一起。
不過卻沒認發問。
楊玄本來已經想要離開了,但鏡湖這樣說,他也不反對,於是就跟在了後面。
開啟緊鎖著的大門,那種刺耳的聲音轟然襲出,竟然形成了一股龐大的聲浪,吹的幾人衣衫獵獵作響。
鏡湖恍若未聞,率先走了進去。
幾人穿過一段狹長向下的樓梯之後,來到了地面下數十米的地方的一扇大鐵門之前。
“開門。”鏡湖道。
一個長袍人走上前,用一把奇形怪狀的鑰匙插入,擰了幾圈之後,們咔嚓一聲,就開了。
開門的一瞬間,楊玄似乎感覺到了一股極為陰冷的氣息一閃而逝,讓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度。
而等他想要去追尋的時候,這股陰冷氣息卻已經消失不見。
門後是一個很寬闊的地下大廳,在大廳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個很大的黑鐵籠子,籠子中有一名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看不清面貌的男子。
男子此時正在不住嚎叫,同時瘋狂的晃動鐵籠子,將籠子晃的幾乎橫倒。
不知為何,看著籠子中的瘋子,楊玄竟然泛起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鏡湖往前走了兩步,突然站定了問:“打了鎮定劑了沒有?”
“打了一百單位的鎮定劑,但沒有效果。”長袍人彙報。
“再打五百單位。”鏡湖沒有絲毫猶豫,開口道。
“可是先生……”開門的長袍人有些猶豫:“五百單位的話,我們無法保證實驗標本的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