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借你的酒喝兩口。”疤面大漢根本不知道客氣為何物,一邊大口吃著兔肉,一邊還衝著楊玄招手。
楊玄看他豪爽大方,突然一笑,暗暗示意林素衣來他身後,然後才隨意坐下,道:“前輩,我這酒可是十分名貴,很是難得。”
林素衣看到楊玄手勢,心中莫名覺得一暖,然後輕輕走到了他的身後站定。
“切,不要以為我沒聽到,這酒明明是你女人家鄉自產,頂多算是稀有,何來名貴之說?”疤面大漢不屑道。
林素衣聽他把自己稱呼為楊玄的女人,臉上一紅,有心反駁,也知道不是時候,只能作罷,只是心中卻不由一動,有些滋味莫名了。
楊玄啞然失笑,眼前之人,雖然給人的感覺十分危險,就算是他,可能也不是對手,但看著不像是帶有敵意,可能真的只是路過。
他一伸手,就將酒囊扔了過去。
疤面大漢接過酒囊,不見仰頭,酒囊中的酒水已經化為一道酒線,如青龍吸水,進入他的口中。
“咕咚咕咚。”
疤面大漢的喉結不住動彈,片刻功夫,滿滿一酒囊的美酒,就都盡數進入了他的肚中。
“痛快!”
喝完酒,疤面大漢隨手把酒囊扔在一邊,打了個酒嗝,道:“好久都沒有如此痛快的喝過酒了。”
“前輩喜歡就好,只是再想喝,卻是沒有了。”楊玄笑道。
“夠了夠了,荒郊野外,能有如此美酒,已經足夠。”疤面大漢哈哈大笑,將最後一點兔肉扔進口中,也不見咀嚼,連骨帶肉,就吞入肚中。
“我向某一生不欠人情,如今飲你們小兩口一壺美酒,吃半隻兔肉,也不能白吃白喝。
疤面大漢看著楊玄,神色微動,奇怪道:“你這小子修為倒是有些奇特,給人的感覺像是凡人,下一刻卻又感覺深不可測,當真有些奇特,不過應是先天無疑。”
他嘖嘖稱奇:“看你年齡,應該三十不到,就已經踏足先天,實在難得,我像你這樣的年齡,可是還在後天掙扎。”
他說話坦坦蕩蕩,猶如日光普照,無半點虛偽做作之色。
楊玄笑道:“前輩謬讚,小子才踏入先天不久,如今只是百散天。”
疤面大漢哈哈大笑,“如此甚好,我就傳你幾式先天拳法,也算是全了你我之間美酒的情分。”
楊玄眼神微動,眼前之人深不可測,修為絕對超過一線天,甚至更為高深,也未可知,他的拳法,肯定不是什麼大路貨色。
迄今為止,他見過的先天戰技,只有當日太平城孫戰所用的金剛王拳,和孫崇明的雪舞劍法,都威力巨大。
他雖然不能修煉先天武技,但作為借鑑,甚至回去傳給楊家之人,都是美事。
想到這裡,他也站了起來,向疤面大漢鄭重抱拳道:“小子謝過前輩。”
“哈哈,你倒是不客氣,不過這種直爽脾氣,正合我意。你如果推三阻四,惺惺作態,我反而要看你不起了。”疤面大漢哈哈大笑,豪氣干雲。
林素衣也站了起來,微微施禮道:“前輩,那我就先行迴避。”
武道傳功,最忌諱有人旁觀,有道是,法不傳六耳,便是如此。
“無妨!你如果能看懂,也算你的本事。”疤面大漢根本不在意。
林素衣見他這樣說,也不再堅持,只是向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