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爽開著車,張恆坐在後面。
他也算是體驗了一把師國慶的待遇,先不說車上有多麼舒適,看看車外吧,基本上沒有人敢靠近,交警也不敢攔,反而對著車敬禮。
張恆自然談不上有什麼爽感,只是這種體驗,卻讓他想起了一件往事。
想當年他突破境界,到一個凡人國度隱姓埋名,體驗人間百態,讀書,進京趕考,金榜題名,後來又率軍出征,橫掃六合,最後功高震主,惹得帝皇猜忌,想要將他殺死。
可就在這個時候,張恆已經心境圓滿,於是恢復本來面目,踏著青雲離開。
想想當時權貴們的震撼,驚恐模樣,張恆就覺得有些好笑。
王權富貴,在修行者面前,當真是不值一提。
葉爽看起來是在開車,但實際上卻在偷偷觀察張恆,見他在思索往事,於是沒有打擾,等到他從沉思中醒轉過來的時候,適時開口道。
“張仙師,您如果需要,何家可以徹底消失。”
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是分量十足的。
秘書說的話,基本上是能夠代表領導意志的,這是常識,也就是現在只有兩個人,若是在大庭廣眾下,他說出這話,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其他獻媚者就會如同餓狼一般,將何家撕咬的粉碎。
“不必。”張恆說道。
在他眼裡,何家也好,張家也罷,都是螻蟻塵埃罷了,他們若是惹到了自己,翻手之間就可以讓他們煙消雲散。
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因為這點小事,而去欠師國慶的人情。
葉爽很會察言觀色,再也沒提這事,話題很快就轉移到了師國慶身上。
“書記他只有一個女兒,小姐名叫師婉兒,從小就有出息,聰明伶俐,只是她和書記的關係一直不太對付。”
“這是為什麼?”張恆問道。
“師書記工作忙,以前沒照顧好她,父女之間有隔閡,話不多,但我看得出來,不管是小姐,還是書記,其實心裡頭都很關心對方的,不然小姐也不會專門回國看他。”葉爽知道,自己這些話,如果告訴別人,那麼師國慶肯定會暴怒,但是告訴張恆,卻是沒有什麼。
他看了看張恆的臉色,繼續說道。
“因為小姐的事情,書記已經好幾天沒閤眼了,如果您能夠救小姐,書記肯定會特別高興的。”
一路閒談,車卻是很快就到了地方。
師婉兒所在的醫院並不在城市裡,而是在一處僻靜的地方,下車後,張恆就看到了一個大院子。
大院子裡建築物不少,但最多也只是三層小樓,來來往往有許多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也有一些拄著柺杖的老人。
“這裡是東州一號療養院,除了接待退休老幹部外,還有高官家屬,小姐若不是及時轉院到這裡,恐怕早就不行了。”葉爽說道。
他這輛車門衛是認識的,自然是暢通無阻的開了進去。
療養院裡大部分都是綠油油的草坪,中間有一道直供車輛通行的石子路,葉爽把車停好,領著張恆往一處小樓去。
“小姐就在裡面。”
張恆推開門,看到了裡面坐著一個年輕的護士。
“葉秘書,這就是你請來的醫生?”小護士明顯是知道這一茬的,看著張恆,有些驚訝。
“沒錯,就是他。”葉秘書點了點頭,問道:“小姐怎麼樣了?”
小護士約莫二十歲出頭,長的也算是清秀,齊劉海,一米六左右,她打量著張恆過分年輕的面龐,嘆了口氣說道。
“剛剛華晨陽華教授來過了,他老人家也束手無策,小姐的病,只怕是凶多吉少。”
“華晨陽?就是前些天報紙上鼓吹的那個,在國際上拿過醫學獎項的教授吧?”葉爽回想了下,似乎有點映像。
“沒錯,華教授前些天是拿了獎,他醫術通神,在杏林之中,地位很高,我們醫院的院長都特別尊重他。”小護士搖頭說道:“華教授都看不了的病,別人怕是也不行。”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暗示的味道誰都聽出來,言下之意是華教授都不行,你個小屁孩別鬧了,回去吧。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葉秘書笑著說道:“你也守了好幾天了,出去休息吧。”
小護士點了點頭,說道:“行。”
出去的時候,她翻了個白眼,明顯覺得兩人在胡鬧。
但葉爽卻是信心十足,什麼華晨陽華教授,能有仙師的一般能耐嗎?他有本事他讓牛耳山變成人間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