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真的不少啊。”
張恆環視一圈,全是熟人。
他的父親張承業,二叔張承安,還有張遠,以及二嬸,張家的旁支親戚。
一群人端坐著,他剛一進來,就用銳利的眼神盯著他,分明是三堂會審的架勢。
“放肆!”張承安一拍桌面:“你慢吞吞的幹什麼呢?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慢吞吞?
張恆輕輕一笑,乾脆不往前走了,往門口一靠,說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已經被趕出了張家吧,我又不是張家人,你們還算什麼長輩?”
聞言,張承安無話可說了,他搖了搖頭,說道。
“大哥,你看吧,我跟你說這個孽障離開家後,越來越無法無天,你現在信了吧。”
張承業眼中湧出怒色,他站了起來。
“你是不是連我這個爹也不認了?”
望著他,張恆心情有些複雜。
不管怎麼樣,他用了敗家子的身體,就必然要承擔他身上的一些因果,血濃於水,這聯絡是他根本無法斬斷的。
見張恆不說話,張承業才坐了下來,說道。
“既然你還認我,就過來,我們談談。”
他使了個眼色,有人搬了椅子,放在對面。
張恆想了想,走了過來。
“說吧,要談什麼?”
他也不是萬能的,不能預料到這群張家長輩們到底有何貴幹,不過瞧他們這架勢,應該是來者不善。
“我問你,你離開張家後,是不是屢屢與人結怨,在學校為非作歹?”張承業死死的盯住他。
他在試圖用父親的尊嚴,來壓迫張恆說實話。
過去,一直都是這樣的,敗家子滿嘴謊言,但當他擺出一副威嚴態度的時候,卻會心虛露餡,最終說出實話。
可是今天,張恆卻沒有像是以往一樣露怯,他面上風輕雲淡,彷彿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與人結怨,為非作歹?”張恆琢磨少許:“算是吧。”
在學校裡,他的確惹出了不少事情,不過,那都是別人先來找麻煩的。
只不過詳細去說的話,那可就扯得遠了,他也懶得解釋,乾脆一併承認了。
“好!”張承業深吸一口氣:“我再問你,你是不是好勇鬥狠,學了一身的歪門邪道,不僅得罪何家公子,還對你三弟大打出手!”
聽了這話,張恆倒是明白過來了。
敢情是張遠這傢伙說了什麼,才鬧出了這麼大動靜。
“我的本事可不是什麼歪門邪道。”張恆淡淡說道。
“至於何家公子,我沒有得罪他,是他得罪了我。”
“張遠嘛,我也沒大打出手,只是小小懲戒一番。”
張恆完全是實話實說,如果他真的要對張遠動手,那一日在酒店,就可以讓他死的不能再死。
從頭到尾,他只不過對張遠動過一次手,而且根本沒有發力,也沒有傷到他。
“瞧瞧他說的話,真是無法無天啊!”張承安眼裡怒火噴薄:“得罪何家,毆打手足,如今依然沒有半點悔改之心,我們張家為什麼會出這樣一個孽障!”
“我需要再說一遍,我已經被趕出張家了,所做的事情和張家無關。”張恆皺眉,他覺得這群人扯東扯西,卻還沒有扯到重點,讓他不耐煩了:“如果你們找我是說這些廢話,那麼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