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看到他,臉上沒有狂熱,沒有期待,而是恐慌,人群瘋狂往後湧,壓倒了一大片,製造了不小的混亂。
誰都知道,這個人一旦發狂,那就是一個冷血的殺戮機器!
拖雷猙獰一笑,龐大的腦袋一甩,鼻孔中噴出兩道白氣。
他衝著司徒龍象勾了勾手指。
“蠻夷之輩,也敢猖狂?”
司徒龍象身子再次躍起,卻是輕飄飄的落到了八角籠之上,他看似纖弱的雙腿往兩邊一分,直接將鐵絲網扯開了個大口子。
就看到他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直接從這大口子中跳了下去,
拖雷猶如重型戰車一般,直接碾了過來,他碩大的拳頭砸出,卻是帶著呼嘯之音。
“他這一拳,應該可以打爆一頭牛!”
很多人心驚膽戰。
司徒龍象不閃不退,他同樣出拳,蜻蜓點水般與他一撞。
事情的發展出乎預料,氣勢洶洶的拖雷連退了好幾步,眸子中湧出不可思議之色。
他無法理解,這個看似乾瘦的華夏中年人,明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為什麼卻可以將他擊退?
“只知道用蠻力的海外野人,如何能知道四兩撥千斤的高深道理?”司徒龍象的不屑溢於言表。
短暫的一次交手,卻是讓所有人知道,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中年人,是足以和拖雷相提並論的強者。
“此人是誰?”
張遠不懂武學,所以覺得不可思議。
理論上來說,拖雷如此兇悍,如此龐大,這一拳的力量應該碾壓一切才對,可是卻偏偏被一個乾瘦中年人輕鬆擊退。
這甚至讓他懷疑,拖雷是在打假賽!
“司徒龍象,南派拳宗的當代掌門。”楚狂人站了起來,神色罕見的鄭重:“南北拳宗之爭,已經延續了數百上千年,早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今天我所安排的所有場面,都是為了這場曠世大戰鋪墊!”
“他們兩才是主角?”張遠反應了過來。
“沒錯!北冥辰三年前親手殺死自己的師尊,卻正是為了磨練拳道,將最後的執念化解,他要讓自己的恨意達到巔峰,轉化成自己的拳意,為的就是今日這一場大戰!”
“若是北冥辰勝利,那麼從此南派拳宗就要面北二拜,如果司徒龍象贏了,那麼北派拳宗也要俯首稱臣!”
“這才是今日大戲!”
楚狂人眼中露出強烈的興奮之色,很少有一件事,讓他有激動的感覺了!
“這麼說,張恆必死無疑?”張遠懶得去管什麼南北之爭,他在乎的從始至終就是一件事。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司徒龍象已經是武尊了,你可知道,武尊是什麼樣的境界?”
“即使是我的父親見了他,也要客氣三分。”
“這種曠世大戰就在眼前,而你卻只顧著自己的個人恩怨,這說明你氣量狹小,格局不大,難成大器!”
楚狂人搖頭,毫不留情的批評。
“您說的是。”張遠低下頭。
但他的眼光,卻還是注視著張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