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定下大方向後,其餘眾人紛紛開動腦筋,你一言我一語地建言獻策,會議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最終形成了一個以監控防範為主的初步應對方案。
將艾倫·特納送回辦公室後,年輕的金髮秘書離開了政府辦公區,回到家中脫下那一身筆挺的正裝三件套,換上了在殖民地流行的短袖和喇叭褲。
他一路而行,來到下街的荊棘玫瑰酒吧,越過擁擠的酒客,熟門熟路地來到酒吧後門邊的小房間。
一個極度肥胖的男人正躺在床上,身邊站著兩個嬌美的女僕,一個手拿冒著熱氣的烤魚,一個端著葡萄酒杯,不停歇地往男人嘴中遞。
“你來了。”肥胖男子見到金髮秘書進屋,擺擺手讓兩個女僕扶著他坐起來。
他豆大的小眼睛露出精光,將女僕打發走後興致勃勃地問道:“這次有什麼訊息?”
“二百鎊。”金髮秘書低沉說道。
肥胖男人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散發出濃郁的味道,金髮秘書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
“你不是第一次來賣訊息了,應該知道規矩,先說是什麼訊息,再討論價格。”
“殺死齊林格斯那位的行蹤。”
肥胖男子挪動了下身體,肥肉亂顫,“阿比梅爾?”
金髮秘書肯定地點點頭。
“一百鎊。”床上半坐著的男人伸出一根手指,露出輕蔑笑容,“我聽說他的通緝令已經撤銷了,他的行蹤我只能給你一百鎊,不能更多了。”
“成交。”出乎他的意料,金髮秘書很爽快地答應了這個報價。
完成交易後,金髮秘書悄悄從酒吧後門離開。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酒吧小屋內突然傳出憤怒的咒罵聲,沒等肥胖男子將阿比梅爾的行蹤以更高的價格賣出,這個訊息就迅速貶值,變得不值錢。
事實證明,認出阿比梅爾身份的人比想象的要多。
在皇家鵜鶘號靠岸後三個小時,從達米爾港的不同角落發射出一道道無線電波,阿比梅爾搭乘著皇家鵜鶘號的訊息很快開始擴散。
晚上六點整。
太陽西斜,甲板上的遮陽傘早已被水手們收起。
阿德米索爾獨自坐著,旁邊桌子上擺滿了甜冰茶的空杯,只剩冰塊融化後的渾濁液體。
嗚嗚!
汽笛聲響徹碼頭,這預示著皇家鵜鶘號完成了補給和檢修,即將再次啟航。
“真美啊!”看著夕陽倒映在海面上的霞光,阿德米索爾不由低聲感慨。
船身猛烈震顫,隨即緩緩開動,他身後碼頭方向爆發一陣喧鬧。
阿德米索爾循聲回望,碼頭上的場景像是一副素描畫一樣瞬間定格在他的腦海裡。
阿德米索爾的目光越過歡呼的腳伕們,看見了深出口氣的擺攤小販,一絲明悟湧上他心頭,那是官方派來的監視人員。
再向後望,他看見了更遠處有幾個一臉懊惱,短袖長褲打扮的男人,他們提著行李箱,看起來像是沒趕上船的遊客。
阿德米索爾心中再次升起明悟,這些人都是海盜,衝自己來的,他嘴角微微翹起,站起身走到甲板邊緣,衝著越來越遠的碼頭揮了揮手,在心中說道:“歡迎登船,來的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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