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處境艱難這個形容詞和生命學派聯絡在了一起…
是被玫瑰學派搞的嗎?
生命學派真的好慘,阿德米索爾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學派成員們一邊大喊著這是命運的安排,一邊像是過街老鼠一樣被玫瑰學派追殺。
滑稽又有點悲傷。
他收斂住思緒,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盡數呈現在紙上,同時委婉地向議員先生提出他希望能為處境艱難的組織做些貢獻的意願。
佈置好密封的靈性環境,誦唸幾句後,議員先生快到看不見身影的信使如出現又消失,桌上的信憑空消失。
……
之後一連幾天,阿德米索爾和奧琳皮婭都沒有走出家門一步,馬里奇每天都會親自送來新鮮的食材,每次都不重樣。
幾天時間過去了,但議員先生一直也沒回信,阿德米索爾推測應該是有什麼事給耽誤了,並不急躁,耐心等待著。
這期間,在奧琳皮婭身上發生了兩次“知識灌注”,如她所預料的一般無二,當她在阿德米索爾身邊時“知識灌注”的影響大大降低,這讓她近幾天心情大好。
這天清晨,奧琳皮婭哼著不知名的曲調,親自下廚為阿德米索爾做了地道的費內波特面。
迅速解決完早飯,阿德米索爾正要上樓回房間休息,敲門聲響起。
馬里奇?今天來得這麼早,阿德米索爾心中有些疑惑,他折返回門口,腦海裡自然地顯現出敲門者的樣子。
向前的腳步瞬間停頓下來,來訪者不是馬里奇,而是一位身材苗條的年輕女士,黑髮黑眸,面容清秀。
陌生的面孔…
阿德米索爾搜尋著記憶,確定他沒有見過這位女士。
奧琳皮婭看見他停下腳步,察覺到了什麼,她無聲地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向門口。
或許是來拜訪的鄰居,阿德米索爾靈感並沒有反饋危險,他示意奧琳皮婭不要出聲,想著沒人回應,對方很快就會離開。
但事情並沒有按照他想象中的發展,足足五分鐘後,敲門聲仍在繼續,外面的女士好像很確定屋裡有人。
她不發一言,臉上表情平靜,只是有節奏地輕敲房門。
阿德米索爾看向奧琳皮婭,後者嘴唇開合無聲地用口型說道:“不是官方的人。”
嗯…如果是官方的人,應該直接動手突襲才對。
他心中生出同樣的猜想,悄悄開啟靈視,透過房門看向外面。
旋即他眼神微凝,身後沒有帷幕,頭頂也沒有黑線…
不似能從奧琳皮婭身後看見一點虛影,這位女士的身後什麼都沒有。
關鍵的是她的頭頂也沒有黑線…不存在災禍嗎,還是隻是自己看不見?
阿德米索爾的腦袋飛速運轉,思索這代表著什麼。
他暗暗猜測對方可能是亡靈生物。
死去之人自然無法看到其命運,或許是馬里奇的新活屍,派來送東西的。
這個念頭剛起,就迅速被他否決了,馬里奇和莎倫都是經驗豐富的非凡者。
他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不會派一個沒見過的活屍突然上門。
而且那位女士雖然面色冷淡,但面板光潤富有彈性,怎麼看都和馬里奇的那些活屍不是一個品種。
敲門聲仍在繼續,阿德米索爾靜立片刻,上前開啟了房門。
正準備繼續敲門的女士手舉在半空停了下來,頷首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