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獵獵作響,青銅長矛閃爍寒光,數萬鐵血軍隊浩浩蕩蕩,殺到了荒原盡頭,煞氣沖天,立刻投入戰鬥,在大肆斬殺荒獸。
“起來吧!”天都公主身披黃金聖甲,腳踏虛空,大手一揮,一口黃金聖劍懸掛於天,黃金聖氣滾滾,她連斬三劍,三道劍氣斬碎荒原,三頭地境荒獸被殺死,獸潮群龍無首,立刻大亂了。
殷天啟站在荒獸屍體堆旁,望向天空,眼神凝重,眼前女子非常恐怖。
蒼涼古老的號角響起了,獸潮盡頭,一頭身高一百多丈的人身牛頭兇獸手持一口巨型石斧,眼神冷冽,下達了撤退命令。
獸潮如退潮海水,風捲殘雲,大肆撤退,瞬間消失在荒原,只留下遍地死屍。
“給我追!”白衣鎧甲青年手持一杆青銅長矛,腳跨一頭赤焰狼王,矛頭直指十萬大山,率領數萬鐵血士兵,要去追殺獸潮。
“窮寇莫追!”夏侯淵大喝。
十萬大山深處,殺氣恐怖如潮,一陣一陣地席捲出來,天都公主鳳眸微皺,腳踏虛空,走向十萬大山。
“皇姐,等等我!”夏青陽在地上大叫。
天都公主視若無睹,消失在荒原盡頭,“夏侯淵,給本宮鎮守住荒原,防止荒獸突破防線,殘害大夏子民。”
“遵命!”夏侯淵大手一揮,數萬鐵血軍隊立刻分出一千人打掃戰場,剩餘人組成一道鋼鐵防線,鎮守在荒原盡頭。
獸潮退去了,荒原盡頭,遍地狼藉,血水把泥土都浸透了,遍地都是殘屍。
稷下學宮地坤院三百多學生,現在只剩下二十幾個,其餘人全部被荒獸殺死,就連領隊老師司徒長空都戰死荒原,死無全屍。
殷天啟踩在荒獸屍體上,走了出來,一身破舊衣衫被血水浸透了,溼答答的,他沒有在意,直朝十萬大山走去。
十萬大山內,原始森林茂密蔥鬱,經歷一次獸潮踐踏後,百丈高的樹木倒塌了幾百裡,遍地都是折斷樹木和葉子。
殷天啟行走在十萬大山,一路披襟斬棘。
突然,他矗立不前,十丈外,一道胖乎乎的人影坐在一顆要幾個成年人才能抱得過的古木上,攔住了去路。
“小子,剛才是不是你在背後敲我悶棍的?”小胖子怒氣衝衝,咬牙切齒。
“小胖子,無憑無據的,你休要誣陷我。”殷天啟道。
“好小子,居然還不承認。朗朗乾坤,除了你這賊小子,還有誰敢偷襲胖爺我。”小胖子雙腳往前一蹬,跳下古木,摸了摸後腦勺上才消腫一半的大包,怒火更旺了。
“死胖子,我沒去找你算賬,你竟敢來劫我的道,我看你真是膽大包天。”殷天啟道。
殷天啟一臉殺氣,不好惹,小胖子心虛了,碩大肥臉上又堆滿了賤笑,“好了,我之前割你肉,你現在打我一頭包,咱倆算是扯平了。”
“誰和你扯平了,你有證據是我打你一頭包嘛?”殷天啟咄咄逼人。
“小子,這樣就沒勁了,做人得講良心,你捫心自問,我後腦勺這個包真不是你打的?”道袍小胖子道。
“我還是那句話,你拿出證據來。”殷天啟打死不承認。
“行,遇上你這賊小子,算胖爺我倒黴。”小胖子恨得直癢癢,自下山來,他何時吃過這種悶虧,靈機一動,計謀一出,義正言辭地說道:“現在十萬大山兇險萬分,我看你戰鬥力還行,胖爺我又不嫌棄你,你就跟著胖爺我吧!”
“一邊去。”殷天啟跨過小胖子,朝前走去。
“站住。”一道身披血色長袍,身材魁梧壯碩,手持九尺重劍的漢子擋住了去路。
“喲呵!這不是血煞宗弟子血木棍嘛,怎麼地,血煞宗不好混了,在這裡充當別人家的狗腿子,看大門了?”小胖子笑道。
“易小胖,你他孃的給老子聽好了,老子再說一次,老子叫血林昆,不叫血木棍。”血袍漢子大怒,“都是怪你偷走天血石,要不然宗主也不會把我趕出血煞宗,今天我就要把你擒拿回去,交給宗主發落。”
“喲喲喲!!!還真看不出來啊,木棍能耐大了。”道袍小胖子得意忘形,拿出一塊赤紅如血的小石頭,在眼前晃來晃去,“想要天血石是吧,它就在這裡,你來拿吧!”
“死胖子!你欺人太盛。”血林昆大怒,拔出九尺重劍,一劍斬向小胖子。
小胖子立刻退後,要躲到殷天啟身後。
殷天啟早就有準備,知道這死胖子居心不良,一腳狠狠踹了出去,“死胖子,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
“我靠!對,就是這個力度,剛剛好,小子,你還敢說不是你踹我的。”易小胖大怒。
殷天啟摸了摸鼻子,尷尬一笑,知道露餡了,強裝鎮定道:“那又如何,只許你害我,就不許我踢你?”
血林昆一劍斬殺下來,重劍達八百斤,一劍能殺死一頭洪荒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