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長裙貴婦身為太陰古教長老,武力強大恐怖,殷天啟的荒體還未大成,想要斬殺她,根本就是天荒夜談,既然不敵,那就逃走。
“現在才想走,已經晚了。”黃衣長裙貴婦冷笑,身體懸浮於空,萬千太陰神芒繞身,銀芒照耀天地,密密麻麻,演化成了一個巨大的神芒光圈,隨黃衣長裙貴婦大手一揮,巨大神芒光圈炸碎成了億萬點劍雨,沖刷出來了。
殷天啟的臉色變了,想要躲避,卻無處可躲,他在催動荒血,血脈轟鳴大響,身影快如閃電,瞬間衝出了幾百米,依舊未逃脫掉太陰神芒光圈。
太陰神芒細如銀針,刺穿了荒體,在他身上留下了幾百個針孔大小的血洞。
“賤婢,你給我等著,今日之仇,來日必將百倍千倍奉還。”殷天啟忍住劇痛,拖起重傷之軀,消失在隕神坡,衝向陽虛谷深處。
三百里外,一處山坳,殷天啟停在一個積水潭邊上,渾身上下都傳來刺骨疼痛,破爛古戰衣嵌入血肉中,早就變成了紅褐色,他脫下古戰衣,走下積水潭。
積水潭潭水冷冽刺骨,齊腰深,他站在潭水中央,上半身裸露在水面上,前胸和後背全是血水,豁口綻裂開了,口子縫隙都能夠放下一根手指頭,傷口猙獰恐怖。
古戰衣漂浮在水面上,他用手舀水潑在身上,在沖洗傷口,每當潭水沾染到血口上時,鑽心疼痛都會傳遍全身。
不愧是太陰古教強大的古老戰技,果然霸道凌厲。
幾百根太陰神芒鑽進荒體,殷天啟催動血脈,硬生生把太陰神芒逼出體外了,鮮血順著手指寬的血口縫隙往下流,全部流進了積水潭。
“美味,真是人間美味,就這樣白白流進水裡,你不覺得是暴殄天物嗎?”積水潭岸邊,一位血紅長袍青年在舔嘴唇。
殷天啟轉身,臉色冰冷如寒鐵,因為他在血紅長袍青年的血管裡聞到了一股非常稀薄的荒血氣息。
很明顯,眼前青年絕對不是殷氏旁支後裔,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吞食過荒血。
“真沒有想到,一萬年過去了,殷氏嫡系一脈居然還有人活著,天啟少族長,你說我說的可對?”血紅長袍青年道。
“你認錯人了。”殷天啟從水面上撿起古舊戰衣,披在身上,臉色愈發寒冷。
“是嗎?堂堂殷氏少族長,想當年是何等的英姿勃發,氣概天下,沒想到一萬年過去了,卻變成了一個縮頭縮尾的孬種。”血紅長袍青年張狂大笑。
殷天啟眼神冰冷,滿臉殺機,一身狂暴氣血外放,潭水中央,爆炸了,掀起了幾丈高的波浪。
“哈哈哈!!你果然就是殷天啟。之前我還有點不確定,現在看來,當年我得到的那塊殘簡上記載的事情都是真實的,萬年後,你果然復活了。”血紅長袍青年眼中放出精光,赤裸裸地看著他,就像一頭餓紅了眼的野狼遇到了一頭綿羊,貪婪之心展露無遺,“還好你未跨入玄境,要不然我還真不敢出來見你。”
殷天啟冷靜下來了,道:“你是宇文家族後裔?”
“反正你都要死了,就算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宇文虎的二兒子宇文都,我從小就被送入地皇宮,外界根本不知道宇文家族還有我宇文都的存在。”血紅長袍青年往前踏出一步,狂暴氣勢鎮壓下來,潭水恢復平靜了,靜若止水,“說吧!你還有何遺言,統統都說出來,我若高興,或許還可以幫你完成。”
話鋒偏轉,宇文都臉色陰沉下來了,冷聲道:“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我族宇文虯長老就是死在你手上的,放心,七日之後,我宇文家族必將舉全族之力,滅掉殷氏最後一脈。”
這一刻,殷天啟臉色驟變,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敗露這麼快,看來七日之後,必須離開十萬大山。
“好了,該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現在可以去死了。”宇文都動手了,冷酷無請,氣海像海嘯一樣噴湧出來,全身包裹一層濃稠血膜,一拳轟向殷天啟的腦袋,要一擊斃命。
殷天啟剛祭殺過蒼龍勁,魂泉氣海消耗巨大,他臉色凝重,怒目而視,提起拳頭,一拳打在血色拳頭上,血色拳頭沒有爆炸,他反而被震退幾丈。
“忘了告訴你,我已跨入半步地境,晉升為地皇宮的真傳弟子。”宇文都意氣風發,又往前踏出一步,血海滔天,一股排山倒海的血煞之氣從他身體中爆發出來了,半隻腳跨入陸地神仙行列,與大地凝為一體,已經能夠藉助大地之力了。
現在的宇文都,比地皇宮少宮主軒轅石那尊分身還要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