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虛谷非常大,佔地兩千八百公里,殷天啟殺死四名地皇宮殺手後,繼續趕路,朝中央地帶走去。
峽谷三百里處,荒涼土地上,憑空出現一個巨大湖泊,湖水清澈見底,湖泊四周,綠草如茵,微風吹拂,水波盪漾,波光粼粼。
在湖泊正中央,矗立三座高大石山,山體奇形怪狀,左右兩座像兩尊巨大祭天香爐,中間那座形似鳥身龍首青銅祭祀古鼎。
自然氣候變化如此快,一瞬間就由荒地變成湖泊,極度不正常。
殷天啟心中一緊,開啟天眼,動用望氣術,再次看向湖泊,平靜湖泊變成了一座人間地獄。
湖面上,血水濃稠翻湧,血光沖天,無數只枯瘦血爪從血湖下面伸出來了,密密麻麻,在拼命掙扎,要從血水中爬出來。
湖泊上空,血氣遮天蔽日,一個巨大的古老祭字流轉出億萬符文金光,覆蓋掉方圓三千里地。
“聖符大陣,陽虛谷就是一座聖符大陣。”殷天啟臉色大變。
這一切都是陰謀,有人故意在洩露陽虛谷有寶物現世,以陽虛谷為陣地,九十九座萬仞大山為屏障,搭建一座祭壇,要獻祭掉所有進入陽虛谷之人,祭祀天地。
不好,聖符大陣在流轉。眨眼之間,眼前一切景象全部變了。
天地間,鬼氣森森,忽明忽暗,巨大古老祭字不再懸掛在天上,而是烙印在大地上,陽虛谷像一個天地大轉盤,刻下無數繁複符籙,三座巨大祭祀爐鼎變成了三尊原始古魔銅像,落在大轉盤中央。
在古魔銅像前,擺放了幾十萬個大水缸一樣的祭壇,每一個大水缸上都貼有一張封印符籙,活人盤坐在水缸內,蓋子蓋上,只露出一個人頭顱。
這些人彘閉著眼,臉色煞白,面容在扭曲,非常痛苦,沒有了意識,全部變成了行屍走肉。
聖符大陣在外,吸納天地靈氣,十方誅魔大陣在內,以活人鮮血為陣源,提供能量,封禁整座陽虛谷,瞞天過海,遮蓋醜陋罪行,其罪可誅。
殷天啟運轉大荒之血,在幾十萬人彘中,居然感應到了幾十道殷氏血脈。
“小弟弟,我候你已久了。”古老祭臺上,一位身披黑紗長裙女子擺動水蛇腰,款款走來。
女子年齡大概在三十左右,面容姣好,身材妖嬈魅惑,左臉眉角處紋有一條毒蛇。
“毒寡婦,就是這小子連殺我們兩撥人?”妖嬈女子身旁,一位身高九尺,右臉有一條蜈蚣疤痕的中年男子,肩上扛著一口巨大斷刀,從黑暗中走來了。
“不錯,就是他。”毒寡婦看著刀疤漢子,眉目傳情,在暗送秋波。
刀疤漢子臉色一變,很忌憚毒寡婦,“血氣倒是濃郁,如若把他投入十萬誅魔大陣,火焰必將升高三尺,下面那位必定會安分幾天。”
下一刻,刀疤漢子走下祭臺,道:“小子,是你自己進入血缸祭壇,還是我打斷你四肢再裝進去?”
殷天啟站在原地未動,古井無波。
“小弟弟,不用怕,蒙奎就是一個大老粗,不用管他,到姐姐這裡來,我保證他不敢碰你一根手指頭。”毒寡婦腰肢細小妖嬈,深情款款地走向殷天啟。
刀疤漢子停下腳步,不但不怒,臉上還露出一抹殘忍笑容,站在一旁看好戲。
“老妖婆,收起你的障眼法,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面板,枯老如樹皮,褶子縫都能夾死螞蟻,整天裝嫩不覺得丟人嗎?”殷天啟道。
毒寡婦愣住了,待反應過來後,怒火中燒,瞬間原形畢露。
突然,殷天啟腳下一痛,低頭一看,被一條毒蛇咬了一口。
“桀桀!!小子,我本想留你幾天,沒想到你這般不識抬舉,來人,給我砍斷他的四肢,做成人彘,扔進十方誅魔祭壇。”毒寡婦道。
殷天啟鎮定自若,一拳轟殺出去,剛走到前面的兩名地皇宮弟子發出慘叫,肉身炸成血霧,當場慘死。
之後,他大腳一踩,踩在毒蛇尾巴上,大手一抓,掐住了蛇頭。
上古巴蛇後裔,來頭倒是不小。
巴蛇被掐住蛇頭,在拼命掙扎,蛇身扭曲,纏繞住殷天啟整條手臂,越勒越緊。
“小子,被我的小巴咬中了,居然不死,你絕非普通人,說,你到底是誰?”毒寡婦臉色凝重。
殷天啟大手一用力,巴蛇發出痛苦呼聲,毒寡婦臉色微變。
“小子,放開它!”毒寡婦道。
殷天啟大力一掐,捏爆了巴蛇的頭顱,把巴蛇屍體拋向毒寡婦了。
“既然你想要,那我就還給你。”殷天啟運轉氣海,身影如閃電,衝殺上去,一拳打向毒寡婦。
毒寡婦臉色大變,縱身一跳,躲開恐怖一拳,巴蛇屍體在空氣中爆炸,炸成了齏粉,死無全屍。
“找死!”毒寡婦大怒,吞下一滴精血,搖身一變,一頭一百多丈長的上古巴蛇驚現在十方誅魔祭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