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秋抓起桌上的酒瓶,猛地喝了一口,酒的辛辣嗆的她開始劇烈的咳嗽。
楊修文探手輕輕拍了拍她廋小的後背,又將之前的白開水遞給了她。
葉小秋接過喝了幾口,才慢慢緩了過來,學著他的話說道“驢確實會踢人!“
楊修文心裡微微點頭,這個女孩心性不錯,身處狼窩深淵,竟然還能如此的樂觀。
一口酒下肚,葉小秋的臉瞬間開始變紅了,眼睛也紅了。
她捧著水杯,慢慢的說道“少爺,我家也是硯山縣的,不過在鄉下。
父母都是農民,有一畝多山田。
父親是個重男輕女的人,母親生下姐姐時,他很失望。
結果第二胎又是女孩,就是我。
他很生氣,開始動不動就打罵我母親和姐姐。
媽媽覺得沒有給他葉家留後,也覺得對不起他,所以處處忍讓。
可他覺得就是母親的錯,更加變本加厲,後來田地都不去管了。
母親帶著我和姐姐,白天下地幹活,晚上織布,不到四十,老的像個婆婆。
而他整天跟村裡不三不四的人瞎混,還學會了喝酒和賭博。
家裡本來就沒錢,結果越賭越窮。
有一天,債主追上門來,說三天內不還錢,就砍了他的手腳。
他害怕了,可家裡沒錢啊!
最後他找村長借錢,村長答應借錢給他,甚至不用還,但必須讓姐姐嫁給村長的傻兒子。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村長設的圈套,就因為有一次村長的傻兒子見過姐姐,喊著讓姐姐做他婆姨。
姐姐那時才十五歲,初三。
學習很好,人也漂亮,村裡人都說她會是一隻飛出村寨的金鳳凰。
但父親毀了她,親手毀了她的未來。
不顧母親反對和姐姐的哀求,他答應了村長。
姐姐才十五歲啊!就這樣嫁給了村長的傻兒子,母親因此大病了一場。
病好之後,常常偷著流淚,再也沒主動和他說過話。
那個所謂的家從此七零八落。
我曾問姐姐“為啥不反抗,甘心受他擺佈?”
她看著我“怎麼反抗,用什麼反抗?不甘心又如何?
她這輩子就這樣了,只是希望下輩子不要姓葉,姓貓,姓狗都行!
還提醒我,能逃,就逃吧!否則也會同她一樣。“
可我捨不得母親啊!她這一輩子太苦了。
等我考上大學,有了好工作,就能讓她享福了。
姐姐說的沒錯,幾天前,債主又上門了。
那個所謂的父親打算把我嫁給村裡的一個五十歲的老漢,因為老漢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