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事,自然是去找琴姐。
上次在酒店被人欺負的夠慘,更是被拍了照片,丟盡了臉面,現在找到了人,總要報仇的,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張浩和我去了幼兒園,他沒進去,我一個人上了二樓。琴姐還在上課,不過,已經是隔壁班另外一堂課了。
我從後門悄悄走了進去,並沒有打擾到小孩子。但琴姐卻看到了我,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她明顯愣了愣,臉色也變了。
我就坐在最後排,沒有馬上上去,只是看著她上課,她是在給小孩子教畫畫,似乎是在畫天鵝,但還沒完成。
雖然看到我臉色變了,但很快她就慢慢恢復過來,又繼續給孩子們上課。
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居然還能穩得住,沒有馬上逃走。
是有恃無恐麼?
我也不管這個,聽著琴姐講課,她很有耐心,不厭其煩的講著畫天鵝的每一個步驟,還問孩子們會不會了,要是會了就自己學著畫。
孩子們畫的時候,她一直在在孩子們旁邊轉悠著,看哪個小朋友沒畫好,她再手把手的腳。
我坐了半個小時才下課,琴姐走了過來,臉色複雜的說道:“要不去我辦公室坐坐?”
“可以!”我點頭,這裡還有孩子,自然不好在他們的面前談論我在酒店被仙人跳的事情。
跟著琴姐來到了旁邊的辦公室,她給我倒了杯水。
我接過來,坐在沙發上,並沒有馬上動怒,而是看著她,戲謔的說道:“又有誰能想到為人師表、讓人尊敬的老師,背地裡卻幹出仙人跳的齷齪事情呢?而且,足足演了半年的戲,演的很逼真啊,你不該來當老師,該去當演員,絕對能拿奧斯卡。”
琴姐並沒有反駁,只是苦澀的回道:“我也有苦衷。”
“是麼?不會是欠了錢吧?”我笑問道。
“是我老公欠了錢,他還不了,別人就讓他做事情,讓我去勾引你,慢慢取得你的信任後,拿住你的把柄。”
“你老公讓你勾引我?你也聽他的?”我諷刺道。
“我沒辦法,我還有個女兒,為了女兒,我不能離婚,不能一個人離開。”
“那你告訴我幕後主使是誰?”
“我……我不知道。”琴姐搖頭。
“幕後主使是誰?”我突然暴起,捏住了琴姐喉嚨,把她摁在了牆壁上,“告訴你,你不說,那你就替他們還債,我不介意殺了你。”
“咳咳……我知道,但我不能說,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去找他們的話,你會被打死的。”琴姐艱難的回道。
我愣了愣,心頓時軟了下來,鬆開了手,退後兩步,回道:“去不去找他們,我自己心裡有數,但你必須把幕後主使告訴我。”
“真正的幕後主使我不知道,因為他們好像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琴姐摸了摸喉嚨,“你自己也清楚,這事並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你老婆。”
“你先說他們是誰?”
“就是三會縣的慶哥,真名叫劉正慶,他在這一帶很有勢力,你現在最好別去找他,不然你肯定會遭殃的。”琴姐擔心道。
“劉正慶麼?我記住了,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還發現你是騙我的,下次被我找到,我就不會這麼客氣了。”我站了起來,走向門口,頓了頓,又問道:“叫你琴姐呢,還是昨日佳人?”
“我叫楊雨琴。”
“砰!”
我直接摔門離去,這次沒有報復楊雨琴,是看在她剛才在教室上課時的表現,以及剛才她不說幕後主使,目的是擔心我別去送死,不然我肯定饒不了楊雨琴。
出了幼兒園,我對著張浩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交差,我留在這裡還有些事情。”
“到底什麼事情啊?”張浩問道。
“我被人仙人跳了那事你還記得嗎?”
“記得。”
“我已經發現他們了,我想留在這邊多打聽打聽他們的訊息。”我解釋道。
“你一個人?”張浩有些擔心。
“嗯,這是我個人的事情,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你先回去,要是需要幫忙,我再打電話給你。”我正色道。
“那……行吧。”張浩點頭,帶上欠債人那根斷指,以及兩萬多的現金,騎著摩托車回了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