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你這是想要逼死我嗎?”林成剛也大吼,“你要告我那就去告吧,把我告死了,不是正如了你的意。就是因為你是我老父親,所以我就要條件的任由你宰割?”
“你說這別墅是我偷了老林家的錢買的,知道這別墅多少錢嗎?一個億?把你們老林家所有人都賣了,你們也拿不出來一個億,你也好意思在這裡說我偷拿了老林家的錢?”
“要臉不?這別墅就算是我買的,我不讓你們住進來,那也是可以的,我沒有義務贍養兄弟。對於你,你把我趕出家門時,怎麼不說我是老林家人,現在卻來罵街的讓你進帝王別墅住。沒門。”
“你這個不孝子!”林老爺子氣的跳腳,“大傢伙看看,這就是狼心狗肺的畜生,這個天打雷劈的畜生,我要告他,告他不孝,不贍養父母親。”
手捧玫瑰花的潘偉,站在外圍聽著裡面的吵鬧聲,眉眼微挑,林老爺子右眼皮上有一道疤,耳朵上還打了耳洞,耳洞外圈隱約可見一圈黑色。
潘偉抿了抿唇,往裡走去,站在林老爺子面前:“林老爺子,借一步說話。”
林老爺子現在看到潘偉,就想起昨晚上被趕走的恥辱,一聽到他的話,怎麼還會好好說話,指著潘偉也大罵:“傻子,你個傻子也配和我說話?”
潘偉眼微冷:“林老爺子,史上飛讓我帶句話給你。”
剛才還一臉老死不相往來,要把潘偉給剁了的林老爺子,聽到這句話,身體一怔,不可思議的望著潘偉,嘴唇抖索:“什麼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林老父子虎軀一怔,眸含恐懼,身體微晃一下,又急忙穩住身體,嘴巴動著,卻聽不得他在說什麼。
潘偉依著關老爺子對他描述的林少,對比眼前的林老爺子,確認以及肯定,林老爺子就是關老爺子嘴裡,那個消失了的林少爺。
沒有想到昌南市大家族的林家,居然是老婆的這個林家,潘偉還真是沒有想到。
“咱們走!”
剛才囂張跋扈,恨不得咬死林爸的林老爺子,聽到潘偉這句話,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踉蹌著身體,抓著林成昌就走人,速度之快,根本就不是大家所能想的。
林老爺子以前晚上做惡夢時,夢到的還是史上飛踩在他的臉上,冷笑狠戾:“林嘯天,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曾經的你,囂張的不把我史上飛當人看。如今,我便要你整個林家賠葬。然而,我這個人還是很有兄弟情的,只要你自我這裡鑽過去,以前咱們的恩怨一筆鉤消,我還放你一條狗命。怎麼樣,鑽還是不鑽?”
史上飛的笑容,就如魔鬼的催命符一樣,催的林老爺子全身疼痛,每每晚上折磨的他睡不著覺。
特別是,當著昌南市那些多上流社會人少爺們的面,他曾經大家族的少爺,居然趴在地上,如狗一般,鑽了史上飛那條畜生的檔。
這恥辱,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而最難堪的事,他的小兒子林成剛,則親眼見證了他鑽檔的一切醜態,這令他無法朝史上飛囂洩內心的可恥,都轉移到小兒子身上。
哪怕是隻要一看到小兒子,他便想到史上飛讓他鑽檔的恥辱。
林老爺子大吼出聲,一拳砸碎賓館浴室的鏡子,雙眸猩紅:“史上飛!”
鏡中的臉變成了史上飛,史上飛滿眼囂張,隨後這張帶著嘲諷的臉,突的變成了不可置信的年輕臉蛋,眼裡的驚恐,再配上滿滿的驚呆和呆滯,活生生的就如譏笑和不屑般。
他林家曾經在昌南市,那可是大家族,他林嘯天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昌南市那就是橫著走的。
他脾氣暴燥,得罪過的人,十隻手也數不過來,可是他家有錢,擺不平的事,直接用錢就擺平了,他依然是那個醉生夢死的林家少爺。
林家太爺看他這個樣子,也知是靠不住他的,也沒打算讓他繼承家主的位置。
而林老爺子那時也不想當什麼家主,管一大堆的生計,他只想安安份份的,做他的林家少爺,一輩子不缺吃穿就好。
而他也好命的就這樣子,一輩子衣食無憂,直到他五十多歲時,眾人也按著他的喜好,稱他為林少爺。
可是,二十二年前,一朝發達的史上飛,不但處處打壓他林家,還逼的他林家破產,更甚至於要對林家趕盡殺絕。
林老爺子那時真恨,自已為什麼會心軟,為什麼不在那時把史上飛直接殺掉,為什麼要留他最後強大自已。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他被史上飛逼著跪在地上求饒,他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跪在四十多歲的人面前,當著全昌南市上流社會少爺們的面,那種鑽檔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