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寒州城嗎?”透過城門處,走進城內,純陽子彷彿置身於全新的天地。
寒州城內外,被一座大型陣法阻隔,呈現出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城外寒氣逼人,大雪紛飛,城內則春暖花開,春意盎然。
剛進入寒州城,純陽子便感到一股極為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緊接著,他便聞到一股泥土的馨香和花叢盛開的芬芳。
街道兩旁,沿街商販叫賣不絕,儼然一副熱火朝天之景。純陽子正打量著寒州城景象,一位頭戴氈帽,身穿長衫,面容清瘦的少年,神色拘謹地朝他走了過來。
“敢問前輩可是來寒州城參加天劍山傳承考核的?”這位清秀少年鼓足勇氣站在純陽子面前,拱手問道。
聞言,純陽子低下頭,看向身前這位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少年修士。眼前這位少年修士,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修為低微,僅有練氣三層。
看到眼前這個少年,純陽子不禁想起本尊在清水坊市討生活的艱難日子,一時間,竟有些神情恍忽。
“前......前輩?”少年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純陽子大概猜出這位少年是作何營生的,直接了當道:“你是這寒州城的嚮導?”
“嗯,晚輩正是寒州城嚮導,前輩第一次來到寒州城,想必對此城還不夠了解,晚輩可以幫助前輩瞭解此城的詳細情況。晚輩要的不多,只需一枚靈石即可。”少年伸出一根手指,隨後眼巴巴的望著純陽子。
純陽子當即丟擲一枚靈石。見狀,少年興奮的接過靈石,趕緊向純陽子介紹道:“前輩,寒州城乃是天劍山專為前來接受傳承考核的修士所建造。此城與外界由一座四階大陣相隔,城內四季如春,城外則冰天雪地,哪怕是修士也不願長期住在城外,更別說普通凡人了。”少年頓了頓,繼續道,
“只是寒州城雖大,但想要在這城中居住卻頗為不易。”
“有何不易?”少年修士拱了拱手:“在寒州城內居住,分為三種人,第一種是長期居住於此的修士,這種修士大多身家不菲,能夠在城內建辦得起洞府。而第二種,則是像前輩您這樣,是來參加天劍山傳承考核的,這種修士大多都是租賃寒州城的洞府,若能透過傳承考核,便會加入天劍山,若不能,便會離開此地。”
“那第三種呢?”少年修士神態拘謹道:“第三種人,便是像晚輩這樣,因機緣巧合踏上修行之路的練氣期修士和普通凡人。我們這些人,大多依靠替第一種和第二種修士跑腿打雜過活,就比如晚輩,主要靠著在一家煉器鋪提煉玄鐵礦過活。像現在這樣擔任嚮導,只是想趁著休沐多賺點靈石。”少年修士十分健談,在看到純陽子並不是性情古怪難相處之人後,很快便開啟了話匣,將寒州城的情況簡單向純陽子介紹了一遍。
純陽子仔細聽著對方的介紹,問道:“你可知天劍山的傳承考核什麼時候開始?”
“啟稟前輩,天劍山的傳承考核每十年開啟一次,每次傳承考核,都有大批來自大乾各州甚至更遙遠的修士齊聚於此。這一屆的傳承考核,是在今年的八月份舉行,距今還有三個月。”
“三個月......”純陽子點點頭。少年修士的介紹跟他了解的資訊基本相同。
雖說天劍山的傳承考核還有三個月才開始,但寒州城作為天劍山特意打造出的考核之地,早已變得熱鬧起來。
這種熱鬧的情景,會隨著考核期限的臨近而愈演愈烈。
“前輩,您是租賃洞府,還是在這城中置辦仙府?”孰知純陽子豪氣道:“替我尋一處合適的洞府,本座要買下來。”
“啊?”少年修士微微一愣,旋即興奮的臉色通紅道,
“前輩您要在城中置辦洞府?”
“嗯,你有門路嗎?”
“有,有,有!”少年修士興奮的話都不利索了,頭顱狂點不止。按照寒州城內向導的潛規則,若由他帶一位客人租賃洞府,他只能得到最多不超過十顆靈石的提成。
但若是他帶一位客人購買洞府,那他得到的靈石,或許就得以萬為單位了。
有了這筆鉅款,他接下來築基的資源就有著落了。想到這,這位少年修士恨不得跪下給純陽子狠狠叩幾個響頭。
看到少年修士的神態,純陽子自然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但修行一途,除了天賦、資源之外,運氣往往也十分重要。
雖說運氣虛無縹緲,但它也確實存在。有的修士運氣逆天,不論做什麼都能夠無往而不利,但有些運道差的修士,別說做事無往不利了,哪怕只是外出購買修行資源,都能半路碰到劫匪。
當然,運氣之說終究虛無縹緲。蘇銘本人就從不相信運氣,他能走到今日這個地步,強化點這個金手指雖是最大依仗,但同樣重要的,還有他無比謹慎的性情。
蘇銘自踏上修行之路至今,從不將自己立於危險境地。......半天后。
寒州城東坊區仙宅坊。一座佔地超過十畝的仙府前,出售此座仙府的牙人喜笑顏開的朝純陽子拱手道:“純陽道友,這座仙府如今便是你的了。這是洞府陣法的令牌和地契,道友還請收好!”說著,牙人恭敬的將令牌和一張金箔地契遞了過來。
純陽子接過令牌和地契,念頭一動,便將地契收入乾坤戒,只剩下令牌在手中把玩著。
牙人見純陽子沒有立即進入仙府,當即想到什麼,笑著看向純陽子身旁望眼欲穿的少年修士。
只見他對少年修士丟擲一個儲物袋,笑眯眯道:“這是你的酬勞。”
“多謝前輩!”少年修士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接過儲物袋後,便迫不及待的用神識掃了一眼。
當他看到儲物袋裡整整堆著三萬顆靈石後,激動的連神情都有些恍忽起來,以至於牙人離去他都沒有察覺。
直到純陽子輕輕咳嗽一聲,這位少年修士這才回過神來。回過神來的少年二話不說,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純陽子大禮參拜道:“多謝前輩提攜之恩,晚輩不知前輩名諱,斗膽一問!”說著,不斷朝純陽子叩頭。
聽到這話,純陽子不禁對眼前這位少年修士的興趣更濃,笑道:“小傢伙,你在問別人名諱前,不應該自報家門嗎?”
“這......”少年修士當即反應過來,羞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