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只覺眼前一陣模糊。
待到他視野恢復,自己已然身處符文大殿前。
此處乃是新任教正履職的地方。
和道院教習相比,教正平日裡的工作就要清閒得多,除了負責管管手底下的教習,催一催他們宗門任務完成情況,就沒有別的事情了。
畢竟正常來說擔任道院教正的都是金丹期修士。
有誰見過金丹期修士會親自出面教導練氣期弟子的?
至少蘇銘沒有見到過。
甚至,他在瑤元道院學習期間,連一位金丹期修士都沒看見過,可見這些金丹期教正平日裡有多清閒。
果然。
當蘇銘踏足符文大殿時,整個大殿空蕩蕩的。
殿內除了一個留守的教習外,空無一人。
蘇銘走到那位留守的築基初期教習面前,拱手道:“這位師弟有禮了,在下是來履職的。”
聞言,留守的教習抬起頭,看了蘇銘一眼,隨意的伸出手,道:“宗門任命書。”
蘇銘當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金色的任命文書。
孰知這位留守的築基期教習看到金色任命文書後,當即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連忙躬身向蘇銘行禮,道:“弟子不知教正駕到,失禮之處,還望教正見諒!”
“師弟客氣了。”
“不敢不敢!”
眼前這位教習連連擺手。
作為瑤元道院資深教習,他知道築基期修士就能擔任道院教正的,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此人乃是宗門真傳弟子!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宗門的真傳弟子。
平日裡,仙霞派的真傳弟子在這些外門弟子眼裡,更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傳說。
比起仙霞派的真傳弟子,門內的金丹長老倒是常見的多。
哪怕是他這個外門弟子,都見過不少金丹長老。
而仙霞派的真傳弟子則要罕見得多,整個宗門僅有十位。
說起來,仙霞派的真傳弟子比元嬰修士都要少!
朱見山看了眼蘇銘臉上的表情,見他真的沒有生氣,不由大鬆了一口氣。
“不知師兄貴姓?”
朱見山當即套近乎道。
“免貴姓蘇。”
朱見山再次朝蘇銘拱了拱手:“蘇師兄第一次來道院,師弟帶你在道院中轉轉吧!”
聽到這話,蘇銘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道:“師弟這話可說錯了,我可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我就是從瑤元道院進入仙霞派的。”
“師兄您是從瑤元道院進入仙霞派的?”
朱見山臉上的表情頓時詫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