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好像也沒辦法了。
對著半空打個響指,渾身被黑色籠罩的年輕男子頓時從橫樑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在他們面前。
“他是十九,督主懷疑有人會趁你不在,到你房間來做手腳,所以安排他埋伏。”青檀簡單解釋。
十九頷首不語。
白煙織望著這個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身形清瘦的少年,眨了眨眼睛。
的確跟十七和十八的裝扮很像。
淺淺鬆了口氣:“是自己人就好。”
……自己人?
青檀和十九互看彼此一眼,交換眼神。
青檀:督主已經承認她了?
十九:沒聽說。
青檀:……
十九:……
那她還真不帶客氣的。
“對了,方才我想說,我已經設法讓林子耘知道,我對他和齊鈺之間的關係並非一無所知。”
“什麼?!”青檀猛然瞪大眼睛。
白煙織被她這反應也嚇了一跳,長久以來,還以為顧時非身邊的人都是面癱。
連連擺手,安撫道:“你也別這麼驚訝,我又不是傻子,就算你們誰都不說,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何況十七那次跟大人彙報齊鈺和他手下的事,我就在旁邊,大人也沒讓我避開。”
想來那時是試探。
如今卻歪打正著,正好用上。
頓了頓又道:“我想以林子耘目前的身體狀況,身邊定然需要一個可靠的人去幫他做事。所以今日我拋磚引玉,看他日後是否有這方面的打算。屆時再作下一步安排。”
“也好,”青檀收回目光,“我會把你的想法告訴督主。”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三個不搭襯的人就這麼規矩地站著,彷彿三足鼎立,氣氛頗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