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康皺眉:“沈懷民他們人呢?”
楚陽搖搖頭,隨後向他低語幾句。
廖康聽完後,也覺得有些頭疼,這白康勇挾持的還不是一般人質,這情況就有些複雜了。
但現在已經不敢多想,如果不及時趕到的話,恐生變故,廖康大手一揮:“上車,出發!”
隨即,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往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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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療養院。
凌晨四點三十分,夜最黑的時候。
白展飛躲在圍牆下面,臉色緊張,惶恐不已。
“小潘,人都安排好了嗎?”
潘海手裡握著一把長槍,正把彈匣往槍膛裡塞:“飛哥,放心,四面圍牆下面都有我們的人,只要警察敢進來,那就等著吃槍子!”
“我靠,你還挺有血性的,你就不怕?”白展飛手裡握著一把手槍,手都顫抖。
“怕個鳥!”潘海惡狠狠地道:“我跟白總這麼多年,什麼髒事兒都是我做的,不就是警察嗎,來一個,我們打一個,就像老爺子以前在山裡打野豬那般。”
“呵,那可不一樣,這下我們算完了!”白展飛倚靠著圍牆,心虛地道:“我存款都沒花完呢,好幾百萬呢,早知道就該全揮霍算求。”
“飛哥,別那麼悲觀,白總自有安排,興許我們能活下來呢?”
“活個鳥啊!小潘,我告訴你,你以前是和普通人幹,人家沒權沒勢,你有人有槍有錢,你是老大,現在可不一樣,咱們什麼時候和警方正面交鋒過?”
“誒,飛哥,你別洩氣啊,我都說了,白總在想辦法。”潘海向大樓的休閒娛樂室望了一眼,那裡燈火通明,療養院的老人全部聚在那兒。“我就不信這些人不顧念自己老父母,只要天亮後,警方不現身,我們還有的談。”
白展飛還是信心不足,他摸出一個高檔香菸,給潘海派了一支,自己也在嘴唇叼上一支,兩人用打火機互相點燃。
“小潘,你說這羅銳怎麼就那麼厲害,我們派出兩夥人,都幹不死他,太他媽的玄乎了!”
潘海吸了一口煙:“要我看啊,這羅銳不死也是重傷,他哪有這麼容易躲過去。”
“不對!”白展飛搖頭:“我那兩個槍手到現在都沒打電話過來,行動肯定失敗了,不可能耽誤這麼久!”
“那就是被抓了?”
“要是真被抓了,咱們就真的沒得談了,警察肯定過來!”
潘海點頭:“飛哥,別想那麼多,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們都沒辦法了,只能看老天爺了,反正大家吃吃喝喝這麼多年,該享受的也享受過,就算死,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白展飛嘆了一口氣:“你還真想的開。”
潘海咧咧嘴,笑了笑:“飛哥,你想啊,嫂子都被我們……是吧?咱們不虧。”
“呵,你小子。”白展飛也笑了一下,隨後又緊皺眉頭:“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兒起頭就是南郊工地挖出的那具屍骸,要是當初咱們沒把那個現場刨了,是不是就沒事了?”
說到這個,潘海深以為然:“誰說不是呢?縣局就是逮著這個事情不放,而且那個羅銳也是來查這個案子的,鬼他媽的知道怎麼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小潘,你知道是誰叫工人把現場給刨了的嗎?”
“我哪兒知道,反正不是白總。”
白展飛問道:“嫂子叫人乾的?”
“也不可能,嫂子根本就不關心工地上的事兒。”
“那就是白先進這混小子!”
潘海搖搖頭:“說不清楚,先進那幾天都待在市裡,他也不關心集團的事情。不過,我這兩天也在想,五年前,到底是誰把那個五個小孩害死的?
要是讓我知道了,我肯定乾死這個兇手,他媽的,要不是他,我們今天夜裡怎麼會這麼狼狽?說來說去,都是這事兒引起的。”
“誰說不是呢?”白展飛吸了最後一口煙,把菸頭扔在地面上,用腳底碾熄。
就在兩人心事重重的時候,突然跑來一人,低聲喊道:“有車上山!”
白展飛嚇了一跳:“是不是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