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漢喝了一口麵湯,咂咂嘴,開口道:“沈局,白展飛供述,張茹被白康勇殺了,被害現場就是在白康勇的辦公室內,屍體就埋在北郊療養院的樹林裡,一會兒得派人去把張茹的屍體挖出來。”
沈懷民點頭:“行。誒,這白康勇也真是畜生,連自己老婆都不放過。”
田光漢笑道:“白展飛這混蛋說,白康勇在殺害張茹的前半個小時,這女人和白展飛、以及那個叫潘海的就在樓下的賓士車裡幹那事兒,嘖嘖,有錢人玩的真花,難怪白康勇受不了。”
林晨瞥了他一眼:“你就是好這口是吧?案情沒問出來,這種事,你沒少打聽!”
田光漢咳嗽兩聲:“林警官,那你問出來了嗎?”
“那你得問組長,我又不是主審。”林晨把火引到羅銳身上,田光漢立即不吱聲了。
蔡曉靜放下塑膠叉子,用紙巾擦擦嘴,道:“張茹被殺,主要原因是她瞞著白康勇,私下派人報復我們組長,而且在覺得不保險的情況下,還叫白展飛找了兩名槍手進山。
萬幸的是,組長和永輝沒事兒,不然這事兒也就大了。
也就是說,白康勇根本就沒想和我們警方正面交鋒,我們之所以這麼快抓獲他們的涉H集團,主要是張茹這個女人遞出的刀子,白康勇知道這事兒後,所以就起了殺心。”
方永輝咧嘴笑道:“這麼說來,我們還得感謝這個女人。”
“那必須的。”田光漢贊同,楊波也是眉開眼笑。
這三個人,一個人負傷,面對歹徒襲擊,險象環生,另外兩個直接抓獲首腦白康勇,眼巴前的功勞,胸前也得多佩戴一枚功勳章。
蔡曉靜和林晨的反應倒沒這麼大,不過她們的功勞也是跑不掉的。
蔡曉靜繼續道:“除此之外,我們從魯萬年和白展飛的供述中,也得知在白康勇為主導的涉H團伙,對競爭對手打壓、暴力威脅,一共有五名受害人遇害,這些受害者有海東省的生意人,也有海西省的生意人。
情況很複雜,估計要聯合辦案,就算偵查時間也是曠日持久,一年半載都結不了案。”
田光漢挑了挑眉:“便宜白康勇了,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林晨道:“遲早的事兒。”
這時,羅銳從泡麵桶抬起頭來,望向沈懷民:“療養院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沈懷民趕緊放下叉子:“紀檢和檢察都在那邊,按照花名冊,打電話叫人來領自己的老父老母,好多人都不敢來,最後還是上門強制把這些人帶走的。”
說到這裡,沈懷民語氣低了幾分:“包括孫書……孫陽也被拘了。”
“他?”羅銳點頭,不覺得意外。
“是,他剛到市裡,就有人把他帶走了,我也是剛收到的訊息。”沈懷民感慨不已,內心一陣悸動。
對於這個話題,大家都不敢深入聊下去。
羅銳繼續問道:“白康勇的老爸,白西北呢?”
林晨立即回答道:“送去醫院了,凌晨的時候,我們在抓捕他的過程中,他向我們開槍,楊波還擊,不過沒打他要害。
這個老頭兒神志不清,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我看沒多少審問價值。
再說,就他那樣,就算犯了事兒,上法庭都說不清楚,估計也沒法送進監獄服刑。”
“他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有沒有病,找醫生給我仔細檢查,明天我要看報告!”
沈懷民皺著眉:“不可能吧?老爺子……白西北早些年就神志不清了,大家都知道這事兒。”
“是嗎?白康勇的家屬,沈局知道的挺清楚的?”
沈懷民一窒,回答不上來,心裡腹誹自己太多嘴。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許成志從門外跑進來。
“沈局,羅支隊,出事了,縣局外面來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