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銳搖搖頭:“死因沒出來,還不能這麼絕對。”
鄭榮一時語塞,羅銳一邊信誓坦坦的推測,還一邊持有高度的懷疑精神,這份冷靜和邏輯能力,確實不是一般刑警能擁有的。
楊波也很佩服,他和彭傑不僅佩服,對羅銳更是有一種望塵莫及的感覺。
幾人一起往山下走,一邊聊著天。
羅銳問道:“咱們縣癮君子多嗎?”
鄭榮嘆了口氣:“最幾年是有高發的趨勢,特別是那幾家夜總會和ktv,縣局暗訪過很多次,但都沒找抓到散貨的。”
“那夜總會和KTV的老闆都有誰?”
“一個叫嚴雲的外地老闆,另外一個你見過……”
羅銳皺眉道:“古志良?”
鄭榮搖頭:“是戴寶月,五源採沙場的女經理。”
楊波插話:“一個樣兒,其實就是古志良的產業。”
羅銳眼睛微微眯起:“這個古志良不簡單啊!”
鄭榮忿忿地道:“誰都知道他屁股不乾淨,如果要說古志良涉du,那還真有可能!這人膽子太大了,在沙河縣隻手遮天,可是沒人能找出他犯罪的證據,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有人把他繩之以法!”
“會有那麼一天的!”羅銳嘀咕道。
翌日,天色微亮,剛開完早會的羅銳和鄭榮,照樣坐在門外的金屬長椅上。
只要五源採沙場沒事兒發生,派出所裡就是一片祥和和寧靜。
昨天發生的命案,和派出所半點關係也沒有,楊波和彭傑照樣吹牛打屁,沒事兒出去巡邏一圈,然後照顧照顧車棚裡的滇馬。
這滇馬在所裡生活了一個月,已經成為了派出所的一員,誰去摸它的腦袋,它就向拱一拱誰的肩膀。
鄭榮兜裡的煙全被羅銳搜走了,為了讓他戒菸,楊波和彭傑也都揹著他抽。
鄭榮正處於戒斷反應,沒事兒時,嘴裡都叼著牙籤,止不住的吞嚥口水。
早晨的悠閒時光,突然被一陣風沙打斷。
李農那輛二手三菱越野車,直接開進院裡,揚起一大片塵土。
鄭榮向羅銳低聲道:“你信不信,你要是繼續待在咱們所裡,這廝每天都會跑來一趟。”
羅銳咂了咂嘴,沒說話,他站起身,迎上前去。
李農又是三兩步跑上臺階,道:“羅銳,我現在正式通知你,縣刑警大隊長期借調你。”
“我現在就去找你們所長,等他簽字蓋章,你就和我走。”
羅銳嘆了口氣,搖搖頭:“李大隊,我不同意。”
李農睜大了眼:“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小子是不是真有什麼事兒瞞著我?你的檔案,縣局到現在都沒法調閱,而且你的身手、你的破案能力,明顯不是菜鳥!
我幹了一輩子刑警,我還不知道一個刑警會是什麼樣?羅銳,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那麼,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說完這話,他看向鄭榮,鄭榮神情嚴肅,他看向楊波和彭傑,這兩人也一臉端正。
李農對鄭榮很瞭解,這人出了名的護犢子,特別是自己的徒弟,他幾乎是當做兒子般對待。
自己剛才那番話,鄭榮可是屁都沒放一個。
頓時,李農就明白了,大聲問道:“老鄭,鄭所,你知道羅銳的身份?還有你,這個誰,楊波和彭傑,你們兩個小崽子,昨天早上,我叫羅銳去學習辦案,就是你們在那兒嘲笑我的,是吧?”
楊波趕緊擺手:“沒,我沒笑過!彭傑你笑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