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尋聽著楊小蜜那沉重的呼吸聲,一時不由來地心疼。
還沒等心疼開始發作到痛徹心扉的地步。
劇烈的口渴感率先傳來,王尋摸了摸嘴唇的死皮,餘光正好瞥見床頭櫃上擺放著的保溫杯,趕忙探過身子伸出手拿過了救命稻草。
擰開,“噸噸噸”地灌了個乾淨。
溫的?
甜的?
冥冥之中的感覺,王尋認為這水肯定是楊小蜜給他準備的。
蜜蜜真好。
王尋把水杯放回到床頭櫃上,下了床,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間,他要去釋放一下。
能量守恆定律,你不能光喝不放不是。
剛走到門口,王尋低著頭看著自己光熘熘的大腿。
這特麼發燒誤事啊,但願他沒有吐什麼真言吧。
不過王尋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ac中間數的,他應該不會幹出什麼胡言亂語之類的事情來吧,大概吧。
哎?
不對啊,我衣服呢?
誰給我脫的?
自己?
楊小蜜?
先不糾結這個問題,他要先去洗手間,立刻,馬上,要不膀胱就要炸了。
王尋開始尋找自己的衣服,目光在房間裡打量了一圈。
王尋很輕易地就發現了放在床邊,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
衣服應該是楊小蜜給他脫的。
純感覺,但就是無比確定。
王·福爾摩斯·尋的智商終於上線了。
探桉的事情往邊上放一一放,膀胱開始報警了。
他趕緊穿戴整齊出去吧,就算這是自己家,還是不要太過隨意的好,要不萬一碰到過來串門的乾爸乾媽就不好了。
王尋快速地穿上衣服,然後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間。
不過,這走得慢不是因為病沒好利索。
而是怕動作太大,吵醒剛剛入睡的楊小蜜。
這躡手躡腳地動作,如同做賊一般,還是那種採花的偷心賊。
你別說,這腳步節奏還特麼掌握得特別好,是一個有潛力的賊。
一進客廳,沙發上的場景簡直震驚了王尋。
佔據是沙發中間的是尋媽李紅和尋爸王文友。
兩個邊塌一邊一個躺著的分別是乾爸楊曉林和乾媽楊春玲。
兩位父親的呼嚕之聲此起彼伏。
不過從臉色來看,皆是有些發黃。
這是熬了一夜肝火旺盛的典型症狀。
李紅蓋著個毛巾被全身蜷縮著在被裡,毫無女強人形象地把頭枕在王文友大腿上流著口水夢囈著:“燒退了,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