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內蒙,額爾古納市,莫爾道嘎國家森林公園。
一輛京牌房車在四處尋找劇組,緩慢的行駛著。
王尋和楊小蜜在車廂沙發裡依偎著,王尋眼睛一轉,嘴角揚起,語氣中盡是考校的味道對楊小蜜說道:“蜜蜜,你人物小傳還記得嗎?”
楊小蜜放在劇本,抬頭看向王尋笑著說道:“放心啦,給你重複一遍哦。
這是一個深受軍國主義思想洗腦、荼毒的女學生,來此目的,是為了尋找參軍的男友。
秋葉子表面上變現得十分兇狠惡毒,然而實際裡卻是一個怯懦的孩子,本質並不壞。是戰爭讓他們羊裝強大,實則外有強形、內中幹竭。”
王尋拿起桌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楊小蜜,楊小蜜喝了一口擰好瓶蓋繼續說道:“三人一路同行,這一路上雖然美景琳琅,卻也危機重重。
和那些看得見的險境相比,看不見得人心更應處處設防。
被洗腦的秋葉子一直尋找著“為國效力”的機會,卻總是以失敗告終,一再挑戰著楊玉福和安娜的耐心。
直至在一次陷入沼澤時被楊玉福救起,秋葉子才漸漸清醒過來。她的鋒芒,也從那一刻變得不再凌厲。
隨著時間和行程的增進,起初各自提防著對方的三人也在漸漸卸下防備,慢慢融合成一個戰亂時期的命運共同體。
最後一處破敗的日軍營地外圍,三人躲在山頭,目睹了一場驚駭的集體自殺。
秋葉子不禁被自己同胞的決絕舉動所嚇壞,她激動地衝下山坡,衝進營地,想要制止他們。
然而迎接她的不是同胞的擁抱,而是一顆冰冷的子彈。”
王尋拍手鼓掌地說道:“對,這個秋葉子是有成長的,從一開始十分兇狠惡毒,滿滿被感化變得不再凌厲,最後被同胞打死,一臉不解的死去。”
楊小蜜白了一眼王尋,語氣低落的說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演好。”
王尋掃了眼前面專心開車的乾爸楊曉林,和副駕上已經閉目養神的秦師傅,把楊小蜜摟入懷中。
楊小蜜被王尋驚嚇到如小鹿般,目光看向前排駕駛位的狀況,捂嘴如偷吃到肉的狐狸,偷笑著,目光返回緊盯王尋疑惑地想著他的一步。
王尋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道:“沒事,有導演還有經驗豐富的演員們幫助你,不要怕,大膽的演!”
楊小蜜用力地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眼睛看向窗外的風景,氣氛安靜祥和。
大約半個小時後,房車可算找了《紫日》劇組所在地,由劇務引導,穩穩地停靠在導演帳篷門口。
大興安嶺這開春還帶著絲絲寒氣,王尋率先從房車跳下來又裹了裹羽絨服,衝著車裡的楊小蜜喊道:“蜜蜜,有點冷!多穿點再下來。”
楊小蜜的奶聲奶氣聲音從車裡傳出:“知道了,我穿上羽絨服。”
王尋縮了縮脖子繼續喊道:“圍脖也記得帶上!”
楊小蜜的聲音帶著憤怒說道:“囉嗦!”
剛從駕駛位下來的乾爸楊曉林看著乾兒子無奈的笑了笑。
王尋感受到了乾爸那同情的眼神,搖了搖頭,表示習慣了。
一分鐘後,房車一陣亂竄,不用多想,楊小蜜找東西就是這麼奔放。
楊小蜜一下車就感受到了大興安嶺帶來的惡意,趕緊縮了縮脖子,拉起王尋快步走進導演帳篷歡快的喊道:“馮導,我來報到了!”
馮曉寧導演本來愁眉不展的表情,瞬間變得愉悅起來,起身笑著說道:“你這個女主角可算是登場了,正好換上戲服咱們來一場簡單的。”
楊小蜜開心的跟著劇務去換戲裡衣服了,水手服哦!
不少場工爬高上低的安裝腳手架,攝像師那邊也在移動大搖臂。
導演馮曉寧導演正在監控器前面站著盯景。
整個劇組都忙的不行,這場戲並不是專門為楊小蜜準備的。
畢竟她今天才到,所以一般情況下,導演都是安排一些普通的過場戲,先讓演員找一找感覺。
而王尋回車裡拿了個自備馬紮順勢坐在馮曉寧導演身後,觀察起劇組的安排,只見馮曉寧導演回到監視器位置拿著桌上的對講機喊道:
“各部門準備!”
“演員就位!”
“第三十場,一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