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午後,市中心乘坐公交車的人很多,剛上車餘陽就沒找到位置坐。不過坐不坐的沒什麼了,只要不走路就行。
他站在車內,一路執行著體內的元魂,終於也算是稍稍穩住了。
又過了幾個站,下車的人少,上車的人卻很多,公交車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大家都肉貼肉的站在了公交車上。
公交車平穩的行駛了幾分鐘,突然,一個穿著打扮妖嬈的女人叫了起來:“哎喲,你幹嘛?流氓,你竟然摸我的屁股!”
公交車上的乘客都被這女孩的聲音給吸引了,紛紛朝女孩看了過去。那女人三十來歲,化妝很濃,穿著一條露大腿的小短裙,大腿上裹著一條黑絲襪,上半身則是低胸,故意露出了很多有含義的東西。
她手裡抓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小夥,小夥長得很瘦弱,並且看上去有點“邋遢”。這小夥一臉發愣的望著女孩,裝作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而這小夥正是餘陽,他確實什麼也不知道,就被這女孩給抓住了。
所以現在弄得他一臉懵逼的。
看到餘陽做出了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她氣呼呼的衝餘陽叫道:“呵,你還給我裝無辜!剛剛你是怎麼摸我的?你敢說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不學好的小夥。不工作,不勞動,找不到老婆,就在公交車上搔擾人,不知道有多少無辜女孩被你們那麼弄了不敢吱聲。哼,今天我就讓大家評評理,看你還怎麼給我裝。”
“我最恨的就是這種人了,上次我上初中的閨女回家跟我說在車上有人噁心的蹭她。你這種人啊,就該被抓去派出所,就該被坐牢,以免禍害更多人。”
“是啊,現在的年輕人簡直是不識好歹呀。”
“送他去派出所,直接送他去派出所。”
“...”
一瞬間,公交車上炸開了鍋,紛紛指責起了餘陽。
不過整個過程餘陽依舊是面不改色的盯著那個抓著他手的女人,而旁邊人的聲音,他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看到餘陽還是這個無動於衷的表情,她更加生氣的指責餘陽怒道:“你還給我裝是吧?是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別怕,姑娘,把他抓去警察局,我們給你作證。”
“是啊,我們給你作證,姑娘。”
“咳咳咳!”突然,一個滄桑的咳嗽聲響了起來:“你們作證,你們看到這年輕人摸這女人了嗎?怎麼摸的,怎麼看到的?能說說嗎?”
說話的是那個咳嗽的老者,老者就坐在餘陽的對面。一頭銀髮,雖然身材瘦小,但卻散發著一股武者的氣息,沒錯,這老者是個練武之人。
這話說出來讓大家都找不到話說了,老者輕哼了一聲道:“一群跟著瞎嚷嚷的人,既然都沒看到那跟著瞎起什麼哄。”
“姑娘,你現在說說,他是怎麼摸你的?”老者目光尖銳的盯著女孩問。
被老者那麼一問,女人瞬間有些慌了神,她紅著臉說:“這樣的過程,我能說出來嗎?他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沒事,姑娘,你說出來,如果他真的摸了你,我陳貴中為你做主!”陳貴中重重的丟擲了這句話。
當陳貴中這三個字落入了大家耳朵裡的時候,有些人不由得露出了震驚之色。
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陳貴中是黔貴市最有聲望的大人物。
這時公交車到了站點,後車門恰好在那女人的身後。女人二話沒說,慌忙轉身就下了車。
這場鬧劇到這裡大夥都知道孰是孰非了,那個女人確實冤枉了餘陽。她的目的很簡單,送餘陽去派出所的時候,敲詐一筆,車上當然還有她的同夥。
大夥一下又改變了口風,指責那個女人。群眾就是這樣的,聽風就是雨,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餘陽將目光放在了陳貴中的臉上,陳貴中也看著餘陽,面帶微笑,看上去很是慈祥。可是餘陽卻淡淡的說出了一句話:“老頭,你小心點。”
說完他也跟著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