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好吃的麻花。”“酸棗糕,又香又甜的酸棗糕。”“豆花,酸甜可口的豆花。”
躺在馬車裡半睡半醒的韓卉,聽到叫賣聲立即下了車,買了麻花、酸棗糕、凍米糖、桃酥等十種小吃。
黃淑芬沒說她亂買,只是將這些小吃都收了,理由都很充分:“馬上吃中午飯,不能吃零嘴。”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從韓卉身上找到了熟悉感。自去年女兒病好以後,整個人脫胎換骨,開始研習武藝外出打獵,家裡的大小事也都擔起來了。
“好,都聽孃的。”
鏢師將母女兩個人送到一家旅館的門口,結了餘款就準備走。
韓卉笑著將買的兩盒桃酥送給女鏢師:“王大姐,這一路謝謝你們了。”
四天半的行程,她大半時間都在車廂內睡覺,悶了就找這位王大姐聊天。這位王大姐去過很多地方,她將自己這些年的見聞當趣談跟他們聊。別說韓卉,就是黃淑芬跟小草都聽得津津有味。不同的是,黃淑芬他們當故事來聽覺得稀奇,韓卉從王大姐的描述之中篩選她需要的資訊。
王大姐笑著說道:“不用謝,這是我們分內之事。黃姐,現在外面這麼亂,你們也要小心。”
鏢師在省城這邊也接了一單送貨的活,午飯後他們就得趕回去。
路上,王大姐還在為母女兩個擔心。
帶隊的鏢師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好笑道:“豐縣那一帶山匪橫行,她們從豐縣出來找到我們,你以為真是運氣好?你啊,就別瞎操心了。”
女鏢師真沒看出韓卉哪裡厲害了,不過她相信師兄的判斷:“那就好,這樣萬一投不了親,母女也能活下去。”
韓卉吃過午飯就準備去買車票,她不知道怎麼去就攔了一輛黃包車。
在去火車站的路上,韓卉發現路上有板車、獨輪車,也有卡車跟小轎車,最多的是黃包車。看著眼前的一切,她覺得挺稀奇的。
到了火車站,韓卉直接去了售票處,聽到去上海最早的班次是三天後,她想也不想說道:“三張去上海的,要臥鋪。”
韓卉從王大姐那兒瞭解到,火車有普通座、一等座以及臥鋪。最舒服的就是臥鋪,可以躺著到上海。
售票員看她穿著普通,卻張口要三張臥鋪票,看來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臥鋪票三十六元一張。”
之所以會認為韓卉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是因為這會許多人一個月工資也就二三十塊錢。三張臥鋪加起來要一百多塊錢,相當於一個工人三個多月的工資。
買好車票,韓卉也沒急著回旅館,而是叫了一輛車去了最繁華的街道。
韓卉下了黃包車就看到賣糖葫蘆的,二話不說先買了五串,拿了一串邊吃邊逛。
商鋪兩邊都是商鋪,賣的東西都各不一樣,有看病的藥鋪、理髮店、成衣店,也有賣金店跟西洋貨。
韓卉進成衣鋪給自己買了兩身衣服跟一雙鞋子。至於黃淑芬跟小草,給她們買了也不會穿,還是等到上海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