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個許悅和張澤貞合起夥來欺負女兒,您要為我做主啊!」顧錦顏面哭訴。
還沒等顧長清開口,顧何氏便走了出來,訓斥說:「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什麼事都做不好,現在連男人看都不帶看你一眼,要你有什麼用?」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明明是你非要將女兒許配給許悅,如今卻說風涼話。」
「啪!」顧何氏一個巴掌,扇倒了顧錦,嘴裡還罵道:「***!把你許配給許悅,就是幫助你爹牽制住張澤貞,你以為要你何用?」
顧錦泣不成聲,哀求地說:「爹,你為女兒說句話啊!」
顧長清慵懶地說:「行了,都別吵了,你們二人的婚事儘快解決,也省得夜長夢多,娘子,你今天就去說親,和許家定個時間,把親事辦了。」
「知道了,官人。」
「爹!」顧錦大聲哀求,卻遭到顧長清的冷落。
「顧錦,我告訴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要是沒辦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看著顧長清冷漠的表情,她現在甚至有些羨慕張澤貞,最起碼她的家庭是幸福的,是由爹孃寵愛的,而自己,除了表面上的風光無限,實質上卻一無所有。
「行了!行了!別哭了,瞧你那個德行,待會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許家。」顧何氏滿臉不耐煩,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真是倒了十八輩子邪黴了,生了這麼一個廢物。
一旁的丫鬟見大家都走了,趕緊上前扶起小姐。
「我沒事。」顧錦強忍著疼痛說,「趕緊給我收拾一下,我要以最好的面貌去許家。」
「是,小姐。」
花若雨堂內。
許悅吃完飯之後,心滿意足地往後一靠,這讓張澤貞迅速想起了「葛優躺。」
「你笑什麼?」許悅好奇地看著張澤貞。
「沒什麼,對了,待會有事嗎?」
「你不會又要讓我當跑腿的吧?」
「當然不會,我想著是許久未見許夫人了,不如我做些果子,你給她帶回去吧。」
許悅聽到張澤貞還能想到自己的母親,甚是欣慰,但依舊故作淡定地說:「不如你和我一起去,這樣一來,也能證明你很關心她。」
「一起回去?」張澤貞很是詫異。
「怎麼了,有問題嗎?你做的果子,當然要親自送到人家面前,哪有代送之理,這不合乎禮儀啊?」
張澤貞一想,許悅說得有理,代送這種事在現代很常見,但在古代,顯然是沒禮貌的行為,於是便答應一同前去。
二人準備好果子,然後將店裡的事交給張揚氏和哥嫂們,畢竟一定過了午時,來吃飯的人已經很少了,店裡也不會佷忙。
「你緊張什麼?」許悅看到張澤貞心不在焉的樣子,眼裡還透漏著惶恐。
「我有嗎?」張澤貞當然很緊張,畢竟許趙氏一直不怎麼待見自己。
「不必擔心,有我在你身邊,不會讓你受我孃的氣。」
張澤貞雖然聽得很舒服,但她還是在內心祈禱,許悅不是個媽寶男,否則自己就得做俠女了。
二人坐上一輛馬車,一路上基本沒有說話,許悅理解張澤貞的心思,所以,並沒有過多詢問。
半個時辰不到,許家便到了。
「娘,貞貞帶著果子來看您了。」
許趙氏看到是張澤貞,又驚又煩,但還是做好了表情管理,問:「張姑娘,今日怎麼有閒心到我府上看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