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闆也在啊!”簡艾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給丁喜遞了個眼色,主動和老男人打上招呼。
趁這個空檔,丁喜用餘光掃了一眼那女人。
她面板很白,容貌清秀,雖然眼角起了細紋,可整體氣質尚佳,如果退後十幾年,比簡艾也遜色不了幾分,年輕時一定迷死過不少男人。
“小艾啊,小兩口一塊來了?”老男人微笑中透著股威嚴,打量著丁喜。
丁喜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幸好有簡艾打圓場,笑著給大家做了介紹。
簡艾讓丁喜把女人叫張姐,至於那個老男人,說是叫錢老闆。
這錢老闆雖然臉上一直掛著笑,可明眼人不難看出,他舉手投足間盡是上位者的官·威。
三個人小聲聊著什麼,丁喜識相的去了衛生間。
聊了十幾分鍾,簡艾起身帶著丁喜離開,一進電梯就她狠狠的一跺腳“姓錢的,算你狠!”
丁喜不知道錢老闆在這中間扮演著什麼角色,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他們官面上的事。
於是他剛才便耍了個心眼,大半時間都在洗手間裡待著,等於什麼都沒聽到。
同時丁喜也鬆了一口氣,剛才瞧那陣勢他還以為要玩大亂鬥呢,著實嚇了一跳。
他自己倒是沒什麼,但從心裡憐惜簡艾,剛才有一瞬間,他居然下定拼了命也要保護她周全的決心,儘管那一男一女遠不是他現在能夠招惹的。
離開假日酒店,回家的路上,丁喜壞笑著調戲簡艾:“要不今晚我們兩個試試?”
“說過了,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就算感興趣,也不會是你,別煩我。”簡艾不耐煩呵斥道,看樣子心情很不好。
這話讓丁喜有點傷自尊,半路就下了車,提前去了左岸酒吧。
方才受了簡艾的刺激,丁喜感覺有些壓抑,找了個僻靜的卡座,要了打啤酒,自斟自飲起來。
“媽的,老子就是把你強了你還告我呀。”丁喜想到簡艾是自己老婆,就算自己對她用強,她也不能告自己啊,畢竟兩人可是法律上的夫妻,領過證的。
丁喜想起婚前自己籤的協議,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簡艾的社會關係複雜,背景更是神秘,如果真對簡艾用強,也許她不會告自己,但自己絕對會死的很慘。
還是不夠強大啊,丁喜感到一陣悲哀,他渴望得到力量,擁有那種能碾壓一切的實力。
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可他今天是越喝越清醒,等到高壯壯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幹完了所有的酒,依然雙目如星。
丁喜給高壯壯讓完座,發現桌上只剩一堆空瓶,有些不好意思,忙問他習慣喝什麼酒。
高壯壯說自己早就借了菸酒,未婚妻不喜歡。
男人,不抽菸不喝酒,活著不如一條狗。
可丁喜現在很想變成一條狗,他渴望簡艾也能像平常人家的老婆一樣管束自己。
他忽然有些羨慕面前這個其貌不揚,帶著厚厚黑框眼鏡的胖子。
丁喜迫使自己暫時不去想簡艾,整理了下心情,點了根菸深吸一口,問高壯壯:“東西帶來了?”
高壯壯“嗯”了一下,從挎包裡掏出個紙袋放在桌上,推到丁喜面前,解釋道電子版的不安全,容易被別人抓住把柄。
“呦,想的還挺細,不愧是搞高科技的。”丁喜吐出一口煙霧,看了看紙袋裡的東西,發現沒有問題,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我只能給你這個數,三十萬。”丁喜伸出三根手指。
加上提前預付的五萬和沈衝的二十萬,他總共只有三十五萬,哪裡拿得出四十萬來,再者,他也在不想像過去一樣過得那麼苦逼。
“你這人怎麼出爾反爾!”一聽這話,高壯壯不幹了,站起身來就要搶丁喜手裡的紙袋。
丁喜靈活一躲,把紙袋放在背後,在菸灰缸裡碾滅了菸蒂,平靜的說:“聽我說完再翻臉也不遲。”
“還有什麼好說的,要麼給錢,要麼我把東西拿走。”高壯壯還在生氣,可人已經坐了回去。
“三十萬已經夠你給老丈人交代的了,你多要十萬無非就是怕失業,多個保障而已,這個保障我給你。”丁喜從容的剖析道。
“怎麼給?”看丁喜把自己的底摸得這麼清楚,高壯壯覺得這個人有些能耐,對他的話也就信了大半。
“給我一個星期時間,我包你坐上技術主管的位置。”丁喜問服務生要了紙筆,邊寫邊說:“如果我做不到,你可以拿著這張欠條,去衝浪信貸公司找沈衝,多出的五萬算是利息。”
高壯壯接過欠條看了一眼,上面書寫的欠款金額的確是十萬,點頭答應了,他是銀城本地人,沈衝的大名他怎會不知,看丁喜說的雲淡風輕,明白此人和沈衝關係不一般。
“那行,合作愉快!”丁喜把剩下的錢轉給高壯壯,和他握了握手,送他出了酒吧。
“也不知道簡艾迴去了沒有?”丁喜心裡犯著嘀咕,正準備搭車,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